那天,當噩耗傳來時,她失明雙目、跌跌撞撞地衝出家門,最終因路石絆倒而受傷。
跪在地上,她絕望地哀求著,“祖父是清白的,請幫幫他,向皇上或者四殿下求情吧!”
就在這時,一個冷酷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哭泣,“我知道。”
那人站在她麵前,眼中沒有任何溫度。
“蘇太公確實是冤枉的。”雖然言語中透露出真相,但他的態度卻是那麼冷漠無情。
葉紜姿急忙爬到他腳邊,緊緊抓住對方的衣擺,“請您救救蘇府……”
可回應她的隻有一句殘酷的話語,“沒人能改變這個結果,我說他是罪人,他就必須是罪人。”
說完,那人猛地抽身離去,留下她在泥濘中掙紮。
直到重生後,她才明白,那個決定蘇府命運的人正是眼前的四皇子——百裡燁。
此刻,葉紜姿握緊拳頭,指甲幾乎刺入肉裡。
她發誓這一生絕不再讓任何人掌控自己的命運。
“停車,給四殿下讓路。”她命令道,不願再與這人有任何交集。
百裡燁微微挑眉,轉過頭來,目光輕掃向葉紜姿,“葉小姐,你是否了解沈府和寧伯侯府的事情?”
聽到“寧伯侯府”幾個字,葉紜姿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位汪姓女子的身影,她不禁睜大了眼睛。
“看來你並不知情……他在對你隱瞞。”百裡燁語氣平緩地說。
葉紜姿轉過臉,眉頭緊鎖,心中疑惑寧伯侯府?他究竟在隱瞞什麼?
百裡燁的目光落在葉紜姿手中的手套上,那是用上等狐皮製成的,比一般女士的手套要大得多。
見她如此珍視,他猜到這手套可能是要送給某人的禮物。
“這手套是準備給沈司晏的嗎?”百裡燁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如果你考慮換個人送,比如說我,我也很需要。”
葉紜姿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明白百裡燁的話中帶有深意,是在對她示好。
但她冷淡地回應“我的手藝粗陋,恐怕入不了殿下的眼,還是不獻醜了。”
說罷,她迅速拉下了車簾,隔絕了他的視線。
隨著馬車漸漸遠去,百裡燁靜靜地目送著它,臉上看不出一絲波瀾。
旁邊的隨從卻不滿地哼了一聲,儘管外表普通如侍衛,但看向葉紜姿馬車的眼神中宿舍怨恨。
“她算什麼,竟敢拒絕殿下的善意!”
“殿下,您明明知道她是七皇子的人,為何還要試圖接近她?”
隨從甚至建議道“任何阻礙大人的障礙,都該清除掉!”
百裡燁冷冷瞥了隨從一眼,後者立即收斂了自己的情緒,低下了頭。
“她非常聰明,若能為我所用,對我們的計劃大有幫助。有了她的協助,我們對付沈司晏將事半功倍。”百裡燁眼中閃過野心與冷酷。
隨從低下頭,表麵上答應,內心卻是怒火中燒。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寧靜,一個身影飛馳而來,在不遠處猛地勒住了韁繩,高呼一聲“四皇兄!”
原來是七皇子百裡延。他的氣質已不再是昔日的文弱書生,而是散發著一股淩厲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