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淩川看著新買的墓地,原本應該放骨灰的位置放著之前交給墓地工作人員的東西,然後被墓碑蓋住。
墓碑上麵寫著淩川大江幾個字,周圍的幾個工作人員一臉怪異,事主居然祭拜自己,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但人家有錢,任性的起,他們也無話可說,再說了,現在放東西,說不定以後會放骨灰。
下去之前先占個位置,提前燒點祭品,下去之後還能過富裕日子,也是個不錯的做法。
年輕人的心思,他們猜不到,既然猜不到,索性不猜了,有錢就是爺。
三天後,淩川又一次出現在自己的墓碑前,其實之所以買這個墓地,主要是給前身弄個衣冠塚,畢竟用了他的身體,告彆一下,很正常。
淩川默默的站著,太陽升到半空,一夥穿著鳳仙校服的光頭少年出現了,人數大概有三四十。
領頭的三人從淩川身邊路過,皺眉看了淩川一眼,因為鈴蘭的校服他們都認識,再看淩川麵前墓碑上的名字,他們沒印象。
然後這群光頭在美藤真喜雄的墓碑附近隱藏起來。
的場鬥誌三人聚在一起,看了眼淩川的位置,然後道
“那個小子是鈴蘭的人吧,應該可以利用。”
“怎麼做?”熊切力哉隨口問道。
“離開的時候過去找茬兒,讓他動手,然後我帶人解決他,最後抬著他去找芹澤。”芝山隼人的名字沒白叫,多少跟損沾邊兒科。
的場鬥誌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
“鈴蘭的人嗎?我來吧。”一個穿著鳳仙校服,打著傘,長發披肩的人突然插嘴道。
的場鬥誌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對著長發男點了點頭。
不僅如此,為了防止淩川祭拜完離開,芝山隼人還讓幾個鳳仙不良提前堵住淩川離開的路線,隻要淩川離開,他們就去找茬兒。
隻不過淩川還沒走,川西升一手提著自己的東西,一手拿著鮮花來了。
他很迷茫,母親對他的態度很冷淡,手裡的東西是母親接他的時候帶給他的,離開少管所之後,母親隻是怨恨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坐車離開了。
這些她都可以理解,他因為捅死美藤真喜雄成了殺人犯,而母親也因為這件事受到牽連。
少管所的兩年期間,曾經的小弟誰都沒來看過他,隻有佳木原次郎來過一次,告訴過他鈴蘭的情況。
他已經不再是鈴蘭的帶頭大哥,隻是一個殺人犯。
他已經不再是母親的兒子,甚至連家都沒有。
找到美藤真喜雄的墓碑後,川西升看著墓碑碎碎念了幾句。
“川西升,早就等著你呢。”
突然冒出的聲音讓川西升愣了一下,看清對方所在的位置和衣著打扮之後,馬上知道對方想乾什麼。
扭頭看了眼剛才來的路,發現已經被人堵住。
“我是兩年前被你捅死的美藤真喜雄大哥的後輩,鳳仙的的場。”說話的正是的場鬥誌。
一邊坐在墓碑上的芝山隼人接著開口道
“來做個了結吧。”
川西升扔掉手裡的花撒丫子就跑,再不跑就會被圍毆,不死也剩不下幾口氣,而且堵住他開路的人已經開始行動。
川西升逃走,以的場鬥誌為首的三人馬上追了上去。
淩川正打算動手,突然周圍冒出幾個鳳仙的學生,同時察覺有一道凶狠的目光盯著他。
順著感覺看過去,淩川發現一個人,大晴天打著傘,一臉漠然,長發披肩。
剛才居然沒注意,鳳仙的戰鬥瘋子,漆原淩也來了。
他被包圍了,還留下了漆原淩,這個情況如果還看不出這是鳳仙有意為之,那淩川就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