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四月末。
南陽宛城一戰,已接近一個月。
曹仁所帶的殘部騎兵,也順利的返回到許昌。
許都,丞相府內。
“子孝還在府門外跪著呢?”
曹操背靠在主位上,目光掃過府內眾人,開口詢問。
“稟丞相,征南將軍在府外,跪了近一個多時辰。彧以為南陽失利,其責不全在征南將軍身上,還望丞相召見。”
荀彧拱手出列,朝主位上的曹操道。
“文若,南陽失利,我並不怪他。”
曹操緩緩搖頭,朝荀彧道。
不怪征南將軍,丟了南陽?!
那為何不召見呢?
正當在場的眾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之時…
“我那是讓子孝自己反省。既已過一個時辰,想必子孝也反省夠了。文若,勞煩你去傳子孝入府來見我。”
曹操解釋完以後,又望向荀彧的方向,道。
荀彧應下後,便退出府內,來到了府外。
隻見曹仁半跪在地上,低著頭,一副不敢見人的模樣。
“曹將軍?”
荀彧輕喚一聲。
“文若先生?”
曹仁抬起狼狽臉,看向荀彧。
“丞相差我喚將軍入府,快起來吧。”
荀彧上前蹲下身,伸出雙手手去扶曹仁。
曹仁借著力道,慢慢站起了身,目光看著丞相府,府內有些複雜。
“曹將軍莫要擔心,丞相並不責怪將軍,丟失南陽。將軍自己在府外跪如此之久,乃是丞相在讓你反省,隨彧入府見丞相吧。”
荀彧朝曹仁說完,就示意曹仁,跟在他後麵。
曹仁看著荀彧的背影,隨後邁出腳步,跟在了荀彧後麵。
待來到府內,荀彧拱手複命。
曹仁則是半跪在地,無奈道“丞相,末將…末將兵敗,損兵折將。還…還把南陽給丟了。讓那張飛、楊翦等輩奪了去。”
“南陽丟了就丟了,兵馬損了就損了,將領折了就折了!子孝、給我站起來!給我像個將軍的樣子!”
曹操厲聲說完,等曹仁慢慢的起身後,接著道“正所謂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不過丟了南陽,反省即可,若是連一定挫折,都接受不了,還談何領兵,談何為將啊?”
曹仁拱手“是末將愚鈍了,丞相教訓的是。”
對此曹操手朝右邊一揮。
曹仁會意,走到將領一列,與許褚、樂進他們站好。
並重新與荀彧、程昱、劉曄等人議論各州,各郡的情況來…
…
許都·漢帝寢宮內。
主位上,劉協目光掃視周圍,待發現安全後,才朝太醫令·吉平細聲詢問“吉太醫,所言當真?如今荊州七郡,可都已在皇叔手中?”
吉平認真的點點頭“陛下,臣所言千真萬確,曹仁原駐守南陽,就在不久狼狽而回,定是曹仁在南陽失守,南陽被劉皇叔給奪了回來!如此…則荊州七郡,還是劉氏所有,未在外姓手中啊!”
聽完吉平之言,劉協內心大喜過望。
荊州全境都在皇叔手裡,劉氏江山還有荊州、益州!
不過下一秒,劉協內心的喜悅,變成了落寞。
萬幸的是劉氏還有兩州,不幸的是劉氏隻有兩州。
如今的大漢十三州,早已七零八落,不成樣子…
吉平見狀,輕喚道“陛下?陛下何故麵露憂愁之色?”
劉協歎口氣,看向吉平“吉太醫,朕大漢十三州!如今僅僅隻有兩州還在劉氏手中,其餘十一州,早已七零八落!列祖列宗若知,朕還有何顏麵,去見他們!”
吉平聞言,麵露一絲皺色,隨後低下頭。
而這時,剛好有個太監走進宮內,似是要傳話。
吉平見狀,便假裝給劉協看起了病症。
主位上的劉協,則露出身體十分難受的模樣。
讓近前的吉平幫忙把脈。
太監躬身行禮“陛下,午膳備好,還請陛下用膳。”
劉協用著痛苦之色,回道“朕…朕知道了,退下吧!”
太監應諾行禮後,便慢慢退了下去。
確定太監走遠。
劉協與吉平,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
是夜。
荊州·襄陽。
楊翦被劉備派人,召見於劉備府。
還讓楊翦打扮一下梳理一下,在前往。
這樣的命令,讓楊翦這個木頭性格,是摸不著頭腦。
隻能在浴房內,沐浴更衣。
接近戌時才騎馬來到了劉備府邸。
府外看門的侍衛見到楊翦要下馬時,竟親自來扶他。
搞得楊翦有些心裡毛毛的。
這…太正經了!
將馬韁交給侍衛,楊翦便邁著步進入到府內。
與劉備見麵。
“小…小婿見過嶽丈大人!”
楊翦拱手朝向劉備,因這裡隻有他一人,所以私下如此道。
“賢婿快快請起。”
劉備忙將近前的楊翦扶起,並緊緊握住楊翦的手。
今日的楊翦一襲乾淨利落的錦衣白袍,十分秀氣。
麵容上若江東有周郎,那這荊州就有翦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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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是怎麼看楊翦這個賢婿,怎麼喜歡!
當然不是那種喜歡,不要誤會啊!
“不知嶽丈大人今夜喚翦來此,有何事?”
楊翦被劉備鬆開手,詢問道。
“賢婿與我那兩個女兒,婚期定於五月一,而今日喚你來此,自然是有要事,當然非公事,而是私事。”
劉備說完,示意楊翦與他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