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州交趾·驛站內。
馬良坐於一旁,朝楊翦道“言策,不曾想這江東孫權,竟也會派人前來交州,說服士太守,良曾聞這步子山,乃文智之士,非等閒之輩,我等要想說服士太守,怕是要下些功夫!”
楊翦看著馬良,笑了笑“季常先生勿慮,士太守歸附江東,還是歸附荊州,並未明確答複,等這兩日,又何妨。”
馬良聞言,微微點了點頭。
楊翦說的是,這士燮還未答複,究竟歸哪邊。
現在多想其他,也是無用。
“莫想太多,不過短短兩日時間,很快我等就能知曉結果。”
楊翦朝馬良的方向,如此道。
“若…士太守歸附江東,又將何為?”
馬良還是有些擔心。
“還能如何,回荊州直接兵下交州,而交趾我等不動就行,士燮不過是交趾太守,又不是交州牧,兵發交州,占領他地,有何不可?”
楊翦可不愛吃虧,白來一趟交州,找士燮。
“這…可有不妥?”
馬良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對。
“何為不妥,何又為妥?江東若得整個交州,對於荊州那就是威脅!莫看現在我等是同盟,可以後就保不準,孫權會不會,捅盟友的腰子,不取交趾,隻取他地,有何不可啊?”
對於交州這麼大塊“蛋糕”楊翦自然不會放棄,隻要不拿交趾,自己就有理!與其讓給江東被撐死,何不共分此地?
“好…好吧。”
馬良想了想,楊翦說得並非不對。
對此,楊翦笑了笑,便看向窗外,不再言語。
…
交州交趾·某驛站。
“子山先生,荊州劉備竟對交州有意?”
陳武看著步騭,如此道。
“這是不曾想到的。”
步騭微微皺眉。
“若是如此,士太守歸附了荊州,我等又該如何?”
陳武想到這個問題,於是問向步騭。
“陳將軍先彆胡猜,待兩日後,知曉結果,我等一切便知。”
步騭擺擺手,朝陳武道。
“唉…也隻能這樣了。”
歎口氣後的陳武,看著步騭,如此道。
步騭見陳武如此,也沒說什麼,隻能怪這場變數。
若沒有楊翦與馬良乾預。
恐怕憑自己三言兩語,就能讓士燮徹底歸附。
…
太守府內。
“我兒以為,該歸附荊州,還是江東?”
士燮坐於主位,朝士廞,詢問道。
“父親,以孩兒之見,不妨歸附荊州。”
士廞看著自己的父親,如此道。
“為何?”
士燮詢問緣由。
“孩兒曾聞,江東文武不和,若我等歸附江東以後,吳侯不重用我等,反將我等官職撤下,又當如何?”
士廞將此問,問向自己的父親。
微微皺眉,士燮選擇沉默。
“而荊州兵馬眾多,七郡皆在劉皇叔之手,而將領之數,更是有像楊將軍一樣的勇將,我等若歸附劉皇叔,不僅官職可在,以後受重用,也不是不可能!”
士廞又朝自己斟酌事情的父親,如此道。
恍然大悟…
士燮眼眸放大,自己兒子話的確不錯。
與其歸附江東,會有被冷眼相待的結果。
倒不如直接歸附劉皇叔,要知道現在的漢室氣數未儘,那麼自己就還是漢臣,這歸附,那也該歸附漢室宗親,而不是大漢吳侯…
“言之有理…”
士燮看著士廞,眉頭舒展,緩緩點頭。
士廞見自己父親如此。
便知他心中所想,歸荊州總比歸江東好。
而且楊翦、馬良的誠意,十分足,若是交惡。
以後怕沒好果子吃。
…
轉眼,兩日已到。
楊翦與馬良離開驛站,朝太守府的方向而去。
另一邊,步騭與陳武,一同離開驛站,趕往太守府。
等來到地方。
眾人便在府內仆從的示意下,來都會客堂,等候士燮父子。
“幾位,來到好早啊。”
步騭拱手,朝楊翦與馬良的方向道。
“彼此彼此!”
楊翦一笑,拱手回禮。
這讓旁邊的馬良,是搖頭一笑。
好一句彼此彼此!
步騭則是一愣,隨後收回手,目光看向彆處。
旁邊,陳武看著楊與馬良,微微皺眉。
就在現場極度安靜時,會客堂外,傳來了幾道腳步聲。
目光望去。
便見到一身褐色長袍的士燮,以及白色長袍的士廞。
待相互揖完禮。
各自落完座。
步騭拱手,問“不知士太守,心中可有結果?”
聞言,楊翦、馬良、陳武三人的目光看向士燮。
不待士燮回話。
士廞便拱手,朝步騭道“子山先生莫急,此事稍後再論。”
端坐於主位上的士燮,微微點了點頭。
這讓步騭見狀,心中有些窩火。
陳武則是不解。
楊翦與馬良對望一眼,不明白這士燮父子,究竟要做甚。
“子山先生,不知江東項籍,你可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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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不解時,士燮拱手,朝步騭的方向詢問道。
“江東項籍在下豈有不知?高祖最大的敵人,就是此人,而巨鹿之戰,項籍曾領兵馬消滅秦軍主力,推翻了秦末政權!而後建立西楚政權,與後來的高祖,更是分為楚漢兩家,但項籍,最終自刎於垓下,高祖最終得天下,建立了大漢王朝。”
步騭看著士燮,朝在場眾人,緩緩回答道。
這讓士燮緩緩點頭。
其餘人也同意,畢竟是當時,能與高祖匹敵的江東楚霸王!
“既知曉大漢天下乃高祖建立,那老夫便明說,經過兩天斟酌,老夫已經決定歸附荊州,大漢皇叔之下。”
士燮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