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良久,久到蕭漁臉色陰沉,好半天都沒有說話,隨即低頭悶笑“啊,原來你是來找我要解藥的。解了這個禁藥,從此你我就再也不需要聯係了。”
“所以你有嗎?”尤鴿沉聲問他。
蕭漁舌尖抵住了腮幫,沉吟了許久,然後說“當然……”
尤鴿眼神一亮。
“沒有了。”
瞬間尤鴿心沉入穀底,眯眼“不可能,你在做禁藥的同時,沒有研發過解藥這種東西嗎?”
蕭漁攤手,眼眸晦暗帶笑“禁藥是禁藥,解藥是解藥,誰說有毒藥的人就必須要手持解藥,又不是自己吃。”
尤鴿不信,他緊緊的盯著他的鮫瞳。
“尤鴿,現在你的處境隻有兩個選擇。”蕭漁伸出手指,“一,繼續打禁藥,一錯再錯下去。二,斷了禁藥,你從此以後信息素不再受控製,每逢發情期都會異常痛苦且持續時間長。最重要的是,你會上癮,沒了禁藥你會發瘋。”
“現在看你狀態不錯,但這可不是斷了禁藥後的全部副作用了。你可以試試再過幾年,你就會從聯邦人人敬仰的大英雄,變成人人喊打的瘋子。”
尤鴿神色卻愈發平靜下來,他在來時已經有預想了,將最差的困境早就想到了。
眼眸往下一垂,胸口上聯邦徽章在陽光下閃爍著微亮的光。
他沒有繼續逼問了。
低著頭深吸一口氣,披風一揚,轉過身就走。
“跟我回聯邦接受審訊。”
蕭漁不解,咬牙“尤鴿,你這是放棄我,也順便放棄自己了嗎?”
“有些錯事,總要有個終結點。現在聯邦內所有人都知道你在這裡,哪怕沒有我,也會有彆人來抓捕你。你老實和我回去,我不會對你動手。”
“好啊,你抓我回去,我就將你我之間長達八年的交易全告訴那幫偉人,怎麼樣。”
尤鴿眼神飄忽,腦海浮現了一人的身影,手指緩緩摩擦成拳,聲音沙啞“你會受到應有的製裁,我同樣。我不會阻止你。帶你回聯邦後,我可以幫你治療身上的傷,但最終的判決,你和我都逃不掉。”
蕭漁踉蹌的跟了幾步“真無情啊真無情,我回去了,等待我的判刑就是死,你也一樣。”
“那你希望我放過你嗎?”
“……哈哈,不用了,你要是放過了我,那你就不是我認識的尤鴿了。”
蕭漁突然帶有恨意的說“尤鴿我真挺恨你的。恨你身上總是有那些所謂的光環,你自詡正義為聯邦,那一身高尚的姿態實在令人厭惡。我每天都在想,怎麼把你的翅膀摘下來,看你在困境下會不會與我同化。”
“然而你寧願毀了自己,也不願再與我同處黑暗。”
“哈哈,有點可笑。我不知道你後不後悔打禁藥,反正我後悔給你打禁藥了,不然……”我怎麼會為你放棄抵抗了。
蕭漁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仰頭一笑,繼而冷眼看向他“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尤鴿已經不為所動了。
“換血。”
尤鴿腳步一頓,回頭“換血?”
“對,找一個同樣信息素的oa,但是與你交換血的人,就要承受禁藥的折磨,80的概率會死。”
也就是說,現在有三個選項了。
繼續打禁藥,放棄打禁藥,找人風險換血。
尤鴿抿緊了唇苦澀不已,看來這三個選項,每個都不適合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