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門處,嚴兵布陣,守備森嚴,城牆上有弓箭手巡視,城牆下,有強兵持矛戒備。劉長銳、王快刀、周一流穿過車馬大街,行至城門口處。
見得士兵手持畫像,審查過往行人,查探車馬貨物,無一遺漏,甚是嚴密。劉長銳道“昨日蒙麵比武,那林塵好生奸詐,竟不上當,害我白忙活一日。”
王快刀道“此人生性沉穩,我曾與他有過合作,他確非魯莽之輩。”劉長銳道“呂天官失策,三日之期已過,隻能嚴防城門,隻尋不到他,空耗下去,也是無用。”
林塵隱約聽到三人談話,聲音從隱約模糊到清晰徹亮,又從清晰徹亮到隱約模糊,漸漸遠去,便是猜出“城門守備嚴密,搜尋勢必費時,如此這般,城門前定大排長龍,隻怕還需等上許久。”
卻自靜心等待,不顯燥意,他看向卞靈,見其麵若桃花綻紅,眼似水波蕩春,再低頭看去,其腳尖緊繃。因昨天夜裡,她將繡鞋、足襪蹭去,此刻仍赤足,十趾如珍饈美饌,各弄風姿。
林塵心道“出城路程,不知還有多少,這粗木敦厚,不易發出聲響,但保險起見,我還需將卞靈徹底製住,我又不吃虧。”不顧卞靈求饒目光,手上下足功夫。低聲道“你不老實,我也無辦法。”
卞靈想說“老實老實,放過我罷。”,但說不出口,發出“嗚”“呀”悶哼。
心中既羞且悲,被困在狹窄之地,手足難動,一身武藝全用不出,從身到心,全被另一男人死死扼住,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本羞憤欲死,如此大仇,如此羞辱,理該不死不休才是。偏偏卞靈目似春水,反無了平日驕橫跋扈,怎都提不起恨來,滿心不過“求饒”“哀求”念頭。一正一反,竟說不上難受還是歡喜。但再無反抗之力,確是無疑。
時間流逝,似已過半個時辰,車馬行進甚慢。卞靈心中叫苦“我手腳被捆,被人如此折辱,偏偏動不得,喊不得。再這下去,我怎生受得了?還是快快出城去罷,總比受這折磨痛快。”雙目晶瑩濕潤,眼淚撲簌簌落下。
再過半個時辰,仍不見車馬快行,卞靈隻覺昏天黑地,遙遙無期,毫無辦法。林塵耳聰目銳,且探聽武技高超。側耳伏在木壁上,能隱約聽得外界動靜。
車馬雖慢,隊伍雖長,但確在前進。
黃昏已過,天色漸暗,明月高懸,又一輛車馬放行,即刻出城。
守城將領招一招手,梨光伏道“快上去。”易雲叢、畢四兩位車夫,一持韁繩,驅馬向前,在守城將領前停下。梨光伏下自車來,道“哈哈,諸位將士辛苦了,祝統領辛苦啦!”
守城將領一見梨光伏,神色漸緩,道“梨兄弟,客氣,客氣。例行檢查,若有得罪之處,還望莫怪。”朝後一揮手,兩名士兵走上前來,徑朝馬車行去。
梨光伏道“職責所在,怎敢怪罪,定當全力配合。”側身讓出道來,恭請士兵巡察。畢四、易雲叢對視一眼,心中均道“今日排查,好生嚴格,若有個好歹,我兄弟二人也難逃一死。”強自鎮定。
那排查甚嚴,第一先查人,第二再查車馬貨物,兩者均無異處,方可通行出城。畢四、易雲叢紛紛下自車來,排成一列縱隊,由人摸骨、探身、聽音……
確定均非“林塵”後,便可候在一旁,等待車馬貨物檢查。易雲叢本是通緝要犯,但全城戒備隻為林塵,反而將他疏漏,以至無恙發生。但見兩名士兵,跳上運木車廂,許久不曾出來。易雲叢心又懸起,禱道“莫出意外,莫出意外。”
“咚”一聲響。林塵隻覺車身一震,聽其腳步,有兩人踩在木上,正自巡察。林塵更不敢出聲,右手扼定卞靈雙手,雙腳夾定卞靈雙腳,左手則上下遊走牽製。
那卞靈叫苦不迭,心知肚明已到城門口,但聚攏心神已非易事,心中情絲迭起,又怎有辦法反抗?
全隻似一個會臉紅的人偶,心中羞憤道“這林塵為求活路,已無所不用其極,隻可憐我落他手中,一生清名已毀。早知江湖這般險惡,我…我…”但見林塵麵孔,竟一時難分所以,心中竟見旖旎。
兩士兵跳下車廂,道“已查無礙,可以通行。”畢四、易雲叢齊出一氣,回至車上,準備驅馬離去。
王快刀眉頭一皺,走了過來,道“且慢!”守城將領‘祝若’,素來與梨光伏相熟,心道“梨兄向來對我等多加照顧,那運木一事,又甚是耗時耗心,此時夜已深去,還是快快允他通過為好。”問道“王兄有何指教?”
王快刀道“這運木出城,最易藏人,你等如此排查,未免太過敷衍?”祝若皮笑肉不笑“此話怎講,車廂上下,我弟兄可有疏漏?王兄,你抓賊心切不假,但我弟兄近日勞苦,無功勞也有苦勞,不大好如此說話吧?”
王快刀心中一動“呀!適才情急,如此說話,確大大不妙。”左右環顧,果見四下士兵,目光不大友善。王快刀歉然“抱歉,抱歉,適才王某性急,說錯話來。諸位莫計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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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士兵神色緩和,祝若道“放行!”王快刀將身一橫“且慢!”祝若瞥一眼梨光伏,見後者臉有不耐之色,當下也有火氣“王兄,有話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