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見女兒關心自己,唐蘭心裡有些欣慰,笑著搖搖頭。
“嗯嗯。”
薛輕雨點了點小腦袋,眼中含笑說“那就好。娘親,你接著說吧。”
唐蘭說道“我那時候正在氣頭上,你姥爺說的話,我隻當作是沒聽見,一心想領教一下嵩山派大弟子的高招。湯鳴嵩卻有些自負,讓我先出招,我也懶得和他虛作客氣,上前便是一招‘白雲出岫’刺出。”
高洛有些激動,開口道“師娘,這一招‘白雲出岫’,弟子見您演練多次,真是精妙的很啊。”
薛長仁卻搖搖頭,說“你才練了幾年的劍法,也敢說能識得這一招的精妙所在?”
唐蘭笑道“師哥,洛兒他九歲開始學習華山劍法,到現在也有七個年頭了,最近對本門劍法更是頗有領悟,已見火候啦。”
“是麼?”
薛長仁聽了,有些驚喜,臉上露出幾分笑意。
唐蘭笑道“那是自然了,師哥,你也知道,洛兒他在劍法一道上,天資著實不錯呢。”
薛長仁點頭,擔心高洛會心生自滿之意,就勸誡道“你劍法雖小有進展,但不可自滿,要戒驕戒躁,繼續努力,知道麼?”
“是。”
高洛忙點頭稱是。
後麵的陶歡樂嗬嗬地對唐蘭說道“‘白雲出岫’這一招,在師娘您手上,那真是虛實不定,變化無常。咱們瞧著都眼花,更彆說他一個外人了。”
“對啊。”
挨著他的呂琥點頭附和,然後笑道“也不知那姓湯的······”
說到這裡,見師父看過來,他忙改口說“湯師伯是怎麼應對的。”
見弟子目光淺薄,不知道天高地厚,薛長仁不喜,便想著訓斥他們幾句。
這時,唐蘭笑了笑,說“大家都是五嶽弟子,各派之間多有走動,比武切磋亦是常有的事,‘白雲出岫’這一招,他們自然也是識得的,湯鳴嵩又是用劍的好手,見我使出了這一招,他就以嵩山劍法裡的‘烈風蕩雲’來回擊,卻正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當即變招,刺出一劍,卻不是華山劍法裡的招式,而是玉女劍法十九式裡的‘皓腕玉鐲’。”
薛豐好奇問“師父,你使這一招劍法,是有什麼說法嗎?”
唐蘭點點頭,說道“我使這一招,是想要劃破湯鳴嵩右手手腕。”
薛長仁掃視一眼,見幾個弟子都有些不明白,就解釋道“這一招‘皓腕玉鐲’,與本門其他劍法招式相比,威力雖稍有不如,但另有奇妙之處,與人交手時,對方一旦出現破綻,劍鋒便向他手腕神門穴刺抹,若雙方功力相差不大,這一招使出,往往會有奇功。”
高洛便問“師父,那嵩山派的‘烈風蕩雲’,有什麼破綻?”
薛長仁再作解說“在嵩山劍法之中,‘烈風蕩雲’可謂是一式甚為猛烈的劍招,不過,要使出這一招,需要急速揮動手臂,三振五翻之時,抖出老大一片劍影,看似氣象闊大,但在用劍的好手眼中,卻有不小的破綻,很容易被人刺中手腕。這練劍的人,若是手腕受了傷,便就隻能棄劍認輸了。”
“好耶,好耶!”
薛輕雨聽了,就拍著小手,歡快地道“娘親,你就刺傷他的手腕,然後叫他乖乖地棄劍認輸。”
薛豐問“師父,你這一劍,刺中了沒有?”
唐蘭搖了搖頭,說道“湯鳴嵩的劍術修為可不差,比我還要高出一些,他見機的快,後退一步躲過了。”
“可惜了。”
薛豐感歎一聲,繼續問道“師父,後來又怎樣了?”
唐蘭回道“我見他後退,便又刺出一招‘分花拂柳’,也是玉女劍法十九式裡的招數,這一招快而多變,虛實難分,左右不定,湯鳴嵩拿捏不準,隻好再退一步,我緊跟著揮動長劍,以一招‘冷月窺人’籠罩他周身要害。湯鳴嵩見這一招不好接,隻得又退了一步,我也不等招式用老,變化一招‘浪跡天涯’,抖劍刺他肩膀。”
唐紅菱說“師父,這一下應該刺中了吧?”
唐蘭搖頭,說道“要是這般容易,那他就不是嵩山派的大師兄啦。”
薛長仁看向唐紅菱,說道“接連三招被你師父逼退,湯師兄他臉上難免有些不大光彩,便不管不顧,以一招‘開門見山’回劈。”
唐雪芙柔聲道“那他這樣,卻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薛長仁點頭,說“湯師兄他是想拚著受傷,好扳回一場來。”
唐紫萼心裡既好奇又擔心,就問一句“那讓他扳回了嗎?”
唐蘭說“我見他來勢凶狠異常,若是不顧,雖能刺中他,我自己卻會受重傷,便側身躲過,同時橫劍斜抹,以一招“彩筆畫眉”刺他額頭。湯鳴嵩轉過身子,接著一招‘萬嶽朝宗’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