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長仁點點頭,說道“這也是為何我們平日裡教導功課,除了華山劍法之外,你們所學所練各有不同。非是藏私留手,而是根據你們各自擅於所長,傳授符合你們的武學。”
見弟子們都有所思,唐蘭笑了笑,接口說道“習武之時,若能結合自身的優點長處,當有事半功倍之效,你們的武學修為,自然就會不斷得到提升。”
看了看自己的小徒弟,她半是心疼半是驕傲,補充了一句“豐兒他便是最好的例子。”
薛豐笑嘻嘻地誇讚說“都是師父英明,最能因材施教,對症下藥。”
“是這麼個道理。”
薛長仁又是點頭,說“若隻是照本宣科,讓弟子依樣畫葫蘆,囫圇吞棗一般,便是拙劣武師開場子騙錢,不是名門正派的作為。”
“哦。”
薛豐聽了,一臉恍然的樣子,在那裡點著腦袋,說道“原來是這個意思。”
“什麼這個意思,那個意思!”
唐蘭嗔聲說道“豐兒,你又作什麼怪?”
薛豐就說“師父,我現在算是聽明白了。”
唐蘭心奇問“你聽明白了什麼?”
薛豐說“掌門師伯的意思,是不是說這個雪山派,它不是名門正派?”
薛長仁手上一頓,險些揪斷幾根胡須。
唐蘭忙道“豐兒,你不要胡說。”
“我沒胡說啊。”
薛豐一臉無辜,將薛長仁說的話搬過來辯解道“剛才掌門師伯可是說了,這雪山派的人,照本宣科,比著葫蘆畫瓢,是劣等武師開場子騙錢,不是咱們名門正派的作為。”
薛長仁一噎,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唐蘭見丈夫吃噎受窘,心裡覺得可樂,為了維護自家丈夫身為掌門人的尊嚴,便一把揪住薛豐的耳朵,佯怒嗬斥道“我也叫你明白明白,胡亂斷章取義,信口歪解道理,會是個什麼後果!”
“哎呀,疼、疼。”
薛豐原地跳腳,口中喊疼。
見唐蘭不鬆手,他就呲著牙、咧著嘴,口中討饒“師父,我錯了,您快請高抬貴手啊。”
唐蘭納諫如流,當即手往上又輕拽了兩下。
薛豐苦著臉說“師父,我都承認錯誤了,你怎麼還往上拽耳朵啊。”
唐蘭笑嗬嗬地說“是你讓我手往高抬的啊。”
“哎呀。”
薛豐跳腳,一臉委屈說“我說的那句話,不是這個意思啊。”
見他扮委屈,唐蘭卻不上當,笑道“你這下該知道,說話被歪解,滋味不好受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
薛豐忙點頭,然後求饒說“師父,你快鬆手,耳朵要掉啦。”
唐蘭白他一眼,就說“我問你,以後還敢不敢胡亂說話了?”
“不敢了,不敢了。”
薛豐當即服軟,說“師父,我以後再也不亂說話啦。”
唐蘭揪著他的耳朵,感覺還挺順手,就往上提了提。
薛豐踮腳,嘴裡叫屈道“師父,你為什麼又往上拽啊!”
“哦。”
唐蘭點頭,笑著說道“不為什麼,拽順手了。”
薛豐無語。大家都嘻嘻哈哈瞧他出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