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
薛豐從懷裡掏出了一塊薄石板來,缺頭斷尾,上有三個大字,此外還有一些小字,字跡模糊,辨認不清。
薛豐不認識那三個字,問“大師哥,這三個字念什麼,怎麼這個樣子?”
“這是小篆,三個字是‘唐鄴侯’。”
高洛解說完,問道“這石板你哪裡弄來的?”
薛豐說“就原先的那個古廟裡,我無意間發現的,看著很有年頭的樣子,就放懷裡了,後來被他給打碎了,隻有這一塊還算完整。”
柴畫一愣,想起先前在樹林裡,薛豐結結實實挨了他一刀,卻沒有受傷,以為是練成了金剛不壞神功,自己忌憚之下,便有些束手束腳,然後就吃了個大虧。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因為砍在了這個石板上。
他暗舒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有些憋屈,便開口譏諷道“就這麼個破東西,你也帶在身上,真是吃飽了沒事兒乾,閒的慌!”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薛豐回懟。
他當時看這一塊小小的石板造型古樸,刻有字符,覺得有些收藏價值,恰好高洛喊他,就隨手塞懷裡了。
柴畫一噎,自己確實管不著,但看他在那裡囂張的樣子,心中有氣,想打又打不過,罵也罵不過,麵色有些鬱鬱,便不再看他。
見柴畫吃了癟,卻沒有發怒,薛豐眼珠子一轉,張口就說“姓柴的,這石板造型古樸,一看就不是凡物,肯定價值連城,現在卻被你打碎了,你說該怎麼賠償?”
柴畫心中有氣,於是就沒好氣的說“一塊破石板,還價值連城?你在這裡信口開河,胡說八道,當我是三歲小孩兒?”
“我哪有信口開河,胡說八道?你可彆冤枉好人!”
薛豐有些不高興,指著石板就說“這可不是一塊破石板,你看看這上麵三個字,蒼勁有力,氣勢不凡,我大師哥剛才說過了,這是小篆,念‘唐鄴侯’,是唐朝一個侯爺的東西。”
薛豐說到這裡,看一眼柴畫,見他一副看騙子的神情,心裡有些不爽,問“你這是什麼表情?”
柴畫冷笑,不說話。
薛豐就繼續胡謅“你彆不相信,我進城之後,特意找專家鑒定過了,真是唐朝時期的物品,年代久遠,是真正的古董,很值錢的。我們是名門正派,從來說一是一,向來不假。”
見薛豐滿嘴謊話,還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柴畫臉色更黑,氣哼哼地說“你鬼話連篇,一副貪財鬼的嘴臉,還敢自認是名門正派,不覺得羞恥嗎?”
薛豐撇嘴,道“我一沒有偷、二沒有搶,有什麼不敢認的?”
看著柴畫,他又嘲諷道“可不像某個人,心術不正做采花賊,連一個無辜的小姑娘都不放過,拿刀威脅不說,還下毒,這才叫不知羞恥!”
“你……”
柴畫被薛豐說的麵色通紅,又羞又惱。
“柴兄,你究竟如何,才肯將解藥給我們?還請相告。”
高洛見柴畫神態不善,而且話題也有些跑偏,忙開口說話。
“對!”
薛豐也想起了正事來,接著說道“你想怎麼樣,先說來聽聽。但是,你可彆想獅子大開口,不然,我這一件東西,就能叫你賠個傾家蕩產。”
他拿著那塊石板,衝柴畫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