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衿帶著巡衛匆匆返回書院。
巡衛中帶著一個滿臉驚恐的中年。
幾乎在葉子衿剛抵達書院,書院內就有一位風度翩翩的學子神色匆匆地朝書院外趕。
他刻意走了人少的地方,七拐八拐,繞開眾人視野,看著就要離開書院。
兩名夫子突然出現“何昶,你急匆匆的要去哪兒?”
“夫……夫子!”
何昶忙不迭躬身行禮,“學生家中有人來信,說我祖母生病,要我回去看看。”
其中一個夫子點頭“為人子孝,乃我儒家精要。
既然如此,我送你一送。”
說著話,他徑直走來。
何昶忙不迭拱手搖頭“不敢勞煩夫子!”
“無妨,君子有成人之美。”
這夫子伸手抓向何昶肩膀。
何昶猛然抬頭,抬手一把長劍遞出,劍尖光華吞吐,如毒蛇吐信,刺向夫子胸口。
“嗬!”
這夫子冷笑,“就知道你不會束手就擒。”
他探出去的手陡然覆上一層金屬色澤的甲胄,五爪一抓,輕鬆將寶劍抓碎。
又順勢抓向何昶領口。
何昶甩袖抵在手爪上,浩然氣噴薄而出。
而他則要借著這一噴之機反向逃走。
不防另外一位夫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手中握著斷匕,守株待兔,看著何昶自己撞了上去。
“謔謔謔——”
何昶身體一僵,大股鮮血自其心窩流出。
前麵的夫子五爪已到,輕鬆擰斷了他的脖子……
“走!”
……
“什麼,何昶死了!”
藏幽彆院內,齊辰驚詫看向葉子衿,“竟然是他!”
葉子衿滿臉頹喪“是他,楚州城裡各家書社刊印的底稿,都是從同文書社送出去的。
同文書社的掌櫃的經過問心閣審訊,已經供出是何昶所為。
等到巡衛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被人殺死了。”
葉子衿憂心忡忡,“何昶死在書院,何家也在向院長施壓。
麻煩的是,同文書社的掌櫃的不知是畏罪自殺還是彆的原因,居然也不明不白的死了。”
齊辰心底一沉。
是個人都知道這事有蹊蹺了。
查到何昶,何昶死。
查到同文書社的掌櫃,掌櫃的死。
“原本我以為隻是何昶嫉妒,想要汙你才名,如今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
書院內,或許已經有了不該有的臟東西了。”
葉子衿叮囑,“你近期就待在彆院內,儘量少出門。
書院也會在藏幽彆院周圍設置陣法保護,這是即時玉符。
若遇到突發情況,直接捏碎,會有雨粟樓的老院長出手護你。”
葉子衿叮囑完便離開。
齊辰憂心忡忡。
這還沒過幾天消停日子呢,又來!
一股濃濃的危機感湧上心頭。
能悄無聲息地殺死何昶,避開書院術算院的易數推演,想要殺他的話,應該不會難到哪兒去。
問題是對方能殺何昶卻沒殺他,這是什麼緣故?
藏幽彆院本身的陣法或許是一方麵原因,但肯定不是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