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幾個女人借著酒勁兒,群魔亂舞。
為了躲清靜,葉彪一個人來到山腰的斷崖處釣魚了。
斷崖距離海麵差不多有二十米的距離,海浪在下麵拍打著山石,傳來陣陣轟鳴聲。
葉彪將手中的魚鉤掛上了一條八爪魚腿兒,丟了下去。
他平時並不在這裡釣魚,原因之一就是這裡實在太高了,釣魚並不方便,碰到大魚也很難提上來。
但是現在天色已晚,海邊是去不了,他就乾脆在這兒試試。
拋下去了魚鉤,等了差不多二十幾分鐘,一口也沒有,這裡並不如山下,魚沒有那麼多。
男人點了一支煙,這是他口袋裡麵剩下的那半包。這麼多天一直也沒抽過,今天他心情也不錯,就來了一支。
煙是被海水打濕又乾了的,現在抽著味道有些怪,還有些上頭,挺獨特的。
島上的物資用一點兒就少一點兒,男人坐在石頭上,微眯著眼睛,感受一支煙帶來的快樂。
與世獨立的荒島上,身後群妖亂舞,身前一隻魚竿。
恍恍惚惚中,男人覺得一切都不太真實,眼前晃動的魚竿再次將他拉回現實。
他丟掉了手中的半支香煙,一把抓住了魚竿,使勁兒向上一提。
中魚了!
魚力氣不算大,估摸著能有五六斤的樣子,他完全可以提上來。葉彪連忙轉輪收線,能有收獲就是好的。
就在他以為快把那家夥拽出水麵的時候,突然一股巨力傳來,猛地一拉,差點兒直接把他從懸崖上麵拽下去,這條魚被海中巨物盯上了!
魚竿兒不能丟!
這是他心中唯一的想法,他一隻腳死死的抵在了崖邊的一塊兒石頭上麵,雙手發力,魚竿兒底端抵在自己的腹部,與海中的掠食者玩命的抗衡。
葉彪發力,海中的大魚也在發力,葉彪覺得對方好像是一頭牛,拽的漁輪直響。他一邊放線卸力保魚竿,一邊消耗著對方的力量。
這麼大的一條魚他肯定是不能從山崖上麵拉上來了,他隻希望對方鬆口,彆把自己的魚竿拉斷了。
但是海中的家夥也是個強種,死死咬著嘴裡的魚就是不放。
葉彪兜裡麵就裝著刀,他想著大不了就割了這線,但還有點兒舍不得魚線。
就這樣他和下麵的大家夥互相抗衡著。
扛了能有半個小時,他隻覺得自己雙臂發麻,酸脹,實在受不住了。
他小聲的罵了一句,
“狗東西,給你吃,吃死你!”
然後單手死死抱著魚竿,另一隻手伸進了口袋裡準備掏刀割斷魚線。
就在這時他隻覺得杆子突然一輕,人也向後麵踉蹌了幾步,
大魚鬆口了!
他趁此機會急忙轉動輪子,將魚鉤收了回來。
上麵隻掛著一個魚頭,身子已經不見了,想來已經被那個大家夥咬下去。
男人搖了搖頭,早知道罵它有用,他早就罵了。
他把魚頭又丟到大海裡,拿著魚竿,上山了。
山頂上麵隻坐著打瞌睡的伊沙貝恩和杏子,其他人應該都去新搭建的庇護所裡麵睡了。
杏子靠在一邊,蓋著毯子,呼呼大睡。
伊莎貝恩女人醉酒之後,金色的頭發披亂著,臉上是哭過的痕跡。
葉彪知道漢斯的死在她心裡是個陰影。
他拍了拍女人的肩膀,伊莎貝恩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葉彪,
“葉,你回來啦。”
男人點了點頭,
“快去裡麵睡吧。”
伊沙貝恩點了點頭,吃力的站了起來,差點兒跌倒,葉彪將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半摟著將其送進了庇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