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海域竟然有一艘時隱時現的無主之船,這讓葉彪的精神再度亢奮了起來。
彭祖遠看到了,無奈的搖了搖頭,
“葉彪,你先彆高興的太早,我見過它很多次,也曾想過把它據為己有,但最終失敗了。這船危險又邪門,為了它,我險些喪命,腳也受傷落下了殘疾,哇啦部落也死了好多人,在那之後我就再也不去打它的主意了。”
葉彪知道彭祖遠腿腳不好,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
“彭老哥,能和我說說這是怎樣的一艘船嗎?”
老頭兒歎了口氣,看著葉彪,打開了話匣子,
“我在兩百多年前,第一次看見它出現。那是一個黃昏,我帶著哇啦人捕魚歸來,遠遠的瞧見了它。你應該能知道我當時的心情。我以為是外麵世界的船隻終於進入了這片海域,正欲劃著木舟前往,但它就那麼消失了。”
葉彪整個人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憑空消失?”
彭祖遠看著他,一字一句,
“是的,不是緩慢的沉入了海底,就是那麼慢慢的不見了。”
伊沙貝恩驚訝的說不出來話,在西方的曆史裡麵,也有過幽靈船的傳說,但從來沒聽過在憑空消失的船。
彭祖遠看著葉彪,繼續說,
“第二次見到它的時候,你更是無法想象。它,它出現在了天上”
伊沙貝恩被彭祖遠的話震驚了,以為自己的漢語水平有問題,
“彭,你說這艘船出現在了天上?它飛起來了?”
老頭兒點了點頭,
“更確切的說它是飄著的,雖然看的不大清楚,但我確定就是那艘船。”
伊沙貝恩人已經傻了,直勾勾的盯著葉彪,習慣性地期待對方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男人思考了一下,
“老哥,你看到的不會是海市蜃樓吧?”
彭祖遠皺了皺眉,
“那個時候我真的以為是蜃景,但在之後的兩百年間,我又看過這船很多次。”
葉彪沉默了,船是無論如何不可能飛起來的,除非它是飛船。
這片海域十分古怪,空氣濕度極大,他覺得可能還是光折射的原因。
彭祖遠繼續說,
“時間久了,我見到它的次數更多了,慢慢的我就發現了這船更多奇怪之處。先說這船的顏色,從桅杆到船體都是黑的,這我就從未見過。”
葉彪摸著下巴,一艘黑色的船,他也聞所未聞。
彭祖遠看了看葉彪,目光如炬,
“這船上麵沒有人,但卻有彆的東西。六十年前,我們的船狩獵歸來,也是晚上,在海上與其相遇,這一次距離很近,我真的太想要這艘船了,哇啦人也很好奇。於是我們劃著木舟,靠近了它。”
彭祖遠停了一下,回憶當時的場景,
“當時天太黑了,那船上什麼動靜也沒有,獨木舟靠近那船以後,我和一部分哇啦戰士就試圖攀爬上去。結果剛上了甲板,就聽到裡麵傳來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緊接著就從裡麵躥出很多大水猴子,它們異常凶猛,對我們發起了猛烈的攻擊。不少哇啦人都死了,我也右腳受傷嚴重,落入水中,撿回一條性命。”
彭祖遠回憶起當時的情形,心有餘悸。
“那些怪物還有一點讓人頭疼,就是它們會丟石頭。”
男人一愣,
“丟石頭?”
彭祖遠苦笑著,
“是啊,它們不僅會抓人咬人,還會用石頭砸人,當時一塊兒石頭就砸在我們的獨木舟裡麵,等我們回去的時候才發現,就是那種黑色的石頭。”
“您說的是磁石?”
“對,就是那東西,這些石頭在黑石島到處都是。”
葉彪點了點頭,
“彭老哥,你說的那些猴子是不是就是之前哇啦人提到的瓦拉甘多。”
老頭兒點了點頭,
“正是那些凶殘又狡詐的奇怪生物,哇啦人視其為惡鬼,在那之後哇啦人稱那艘黑船為甘多坦,意為惡鬼之舟。”
葉彪沒想到一艘船居然被這樣的一群東西給霸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