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睡著了,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葉彪的心,既酸楚又愧疚。
家人離世之後,他便加入了狼群,心早就堅如磐石,再後來來到了這座小島,認識了杏子,在他心中杏子就是有點兒神經質的女孩兒。
他習慣了一個人冒險,一個人做決定,即便後來兩個人在一起,很多時候他也是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
杏子的一番話,讓他覺得自己不該像以前一樣了,現在他不再是一個人,有些事情,處理起來不能隻憑自己的喜好。
杏子讓他覺得生活很美好,有了家的感覺,他心疼那個愛笑的姑娘,便不敢再不計後果,也不舍得再讓她難過。
他身體恢複的不錯,卻還是在床上躺了半個月,這是杏子要求的。
半個月之後,他終於能下地走動了。
這半個月來,小白龍好像是有什麼事兒一樣,很少回到隆卡島,葉彪也不去理它。
現在他的注意力,都在彭祖遠留給他的那片奇怪的貝殼上。
這是離開這片海的線索,想要出去,葉彪就必須找到其中的緣由。
昆卡這段時間帶著哇啦人又幾次送物資上島。哇啦人崇尚月神,崇尚力量,自從達塔克斬了那條大黑蛇,他就成了哇啦人傳說中的月神下凡了。
葉彪在昆卡來的時候,又詳細的詢問了彭祖遠去世當天的所有細節,包括他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甚至那片貝殼是從船的哪個位置取下來的他都詢問了一遍。
黑船的外麵包裹著一層堅硬又有韌性的膜,足有幾厘米厚,昆卡指著其中的一個小小的印記,貝殼就是從那裡取下來的。
葉彪看著那痕跡,陷入了沉思。
貝殼肯定不是人為插上去的,那又會是什麼弄的?
他思索了很久,最後想到了一個細節。
當初遇到那條黑龍的時候,對方的身軀曾經接觸過這艘黑船,力量十足,曾讓這艘船浮浮沉沉。
而有些貝類喜歡吸附在船的底部和側麵,如果當初恰好有這樣的一個貝吸附在船上,而後被靠近大船的黑龍碾碎了,那麼它的碎片就很可能插在船上。
彭祖遠留下了這樣的一片殼,是告訴自己,是這些貝類改變了這艘船的航向?
葉彪都覺得自己想的太多了,船底他早就查看過,一個這樣的貝殼也沒有。
他正思考著,杏子和柳玉走過來了。
也許是吃了龍血果的原因,柳玉的骨折好的很快,雖然還是不敢吃勁兒,但是手臂上的夾板已經去除了。
“葉教官,你這剛起了床,就來思考我們出海的事情了?真是勞動模範,不枉杏子為了你要死要活,你是真的能乾。”
杏子沒說話,柳玉倒是先開口了。
杏子聽了這話,臉色微紅。
葉彪看著迎麵走過來的二人,也笑了,
“看看這船,找找原因,為什麼它會一直帶著我們兜圈子。”
杏子遞給了葉彪一瓶水,
“又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有一些猜想。”
說著他把那片黑色的帶著紅斑的貝殼拿了出來。
柳玉看著那貝殼,沉思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