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這是一杯用青嵐花的露水釀出的青嵐酒,裡麵蘊含靈晶的靈力,喝下之後,可以提升修為。”
雲芝姑娘坐在張若塵的身旁,穿著月白色的薄衫,兩根雪白的玉指,撚著一隻白玉般的酒杯,遞送到張若塵的唇邊。
不得不說,雲芝姑娘不愧是朱雀樓的頭牌,長得的確十分貌美,雖然還比不上黃煙塵和端木星靈,卻已經和林濘姍相差無幾。
她的十分豐滿,白白嫩嫩,在纖薄的蕾絲下麵露出一道深深溝壑,身上散發出一股誘人的香味,一雙星眸就像是能夠滴出水來一般,含情脈脈的盯著張若塵。
張若塵接過酒杯,並沒有將酒喝下。
在黑市,還是小心為上。
雲芝姑娘有些失望,幽怨的盯了張若塵一眼,覺得他實在太不解風情。
等了半晌,外麵傳來腳步聲。
“嘭嘭!”
鎮軍侯穿著一身赤金色的鎧甲,腰挎一柄接近兩米長的大劍,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的身軀十分魁梧,身高足有兩米四,雙臂粗壯得就像水桶,腰腹寬闊,胸背如猛虎,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武道氣勢。
在鎮軍侯的麵前,韋長老、雲軍師、朱雀樓主全部都微微後退,身心受到壓迫,感覺到整個雅閣中的空氣都想凝固了一般,讓他們呼吸都十分困難。
鎮軍侯發出大笑聲,向張若塵走過去,道:“這位就是左相門生柳信公子?”
“見過鎮軍侯。”
張若塵站起身來,微微拱手。
看見張若塵從容不迫的神情,與韋長老等人形成鮮明的對比,鎮軍侯的眼睛一眯,讚歎道:“不愧是左相大人的門生,果然不是尋常武者可以比擬。”
在鎮軍侯打量張若塵的時候,張若塵也在打量他。
鎮軍侯絕對是那種天賦異稟的武者,體質強大,骨骼粗壯,龍精虎猛,估計擁有天生神力。
這樣的人物,在同境界,絕對算是一等一的強者。
同樣是天極境初期的武道修為,鎮軍侯卻給張若塵一種強大的壓迫力,此人估計比穆青都要強大一籌。
至於更弱一等的華名公,就更加不是鎮軍侯的對手。
而且,鎮軍侯的身後,還跟著六位完全被黑色鎧甲包裹的死士。
每一個死士的身上都散發出一股冰冷的寒氣,緊緊的守在鎮軍侯的身邊,可以想象,任何人想要靠近鎮軍侯,必定要先過他們那一關。
張若塵道:“鎮軍侯不愧是四方郡國南境的軍中統帥,手下人才濟濟,這六位死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讓人羨慕。”
鎮軍侯大笑道:“柳公子,好眼光。本侯一共培養十位死士,全部都是地極境小極位以上的修為。在軍中,他們的地位,隻在本侯之下,被稱為‘十大死神郎將’。今天隻帶來其中六人,以他們六人的實力,若是施展出合擊陣法,足以和天極境的武道神話短暫抗衡。”
“厲害!”張若塵道。
有六位死神郎將守在鎮軍侯的身邊,要殺鎮軍侯,難度又增加了一大截。
鎮軍侯笑道:“隻是十個地極境的死士罷了,與左相府的死士比起來,差得太遠。柳公子,既然本侯已經到了,你是不是也該將左相府的令牌取出來,讓本侯鑒定一下。隻有確定了身份,我們才好繼續商談更大的生意。”
“當然!”
張若塵的右手向衣袖中摸去,將一塊令牌取出來,向著鎮軍侯遞過去。
鎮軍侯看向令牌,突然,眼睛一怔:“武市學宮的令牌……不好……他是武市學宮的人……”
張若塵冷哼一聲,將真氣注入令牌,打向站在鎮軍侯左側的一個死士。
令牌被真氣包裹,如同一個火球,蘊含強大的衝擊力,直接將那一個地極境大極位的死士撞飛了出去。
“嘭!”
那一個地極境大極位的死士撞破牆壁,露出一個人形的大窟窿,飛出了雅閣。
在鎮軍侯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張若塵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柄鋒銳的斷劍,運足全身真氣,一劍劈向鎮軍侯的頸部。
“哧哧!”
沉淵古劍完全被靈火真氣包裹,衝起一丈長的火焰劍光。
張若塵的手中就像是捏著一條火龍,彆說是一個人,就算是一條大河,似乎都能斬斷成兩截。
鎮軍侯的臉色大變,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隻得伸出雙臂,想要接住張若塵劈下去的一劍。
沉淵古劍將鎮軍侯雙手之間的真氣撕裂,狠狠的斬在鎮軍侯的頸部。
“轟”的一聲,鎮軍侯腳下的樓板裂開,身體墜落到底樓,地麵上出現一個巨大的窟窿,整個樓閣都猛烈晃動一下,搖搖欲墜。
張若塵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剛才那一劍的確破開了鎮軍侯的鎧甲,可是卻絕對沒有將鎮軍侯殺死。
正在張若塵打算追到底樓的時候,韋長老、雲軍師、朱雀樓主同時向張若塵攻了過來。
“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
“居然敢出手刺殺侯爺,受死吧!”
“他既然能夠拿出武市錢莊的令牌,應該是武市錢莊的年輕高手,聯手將他拿下。”朱雀樓主道。
他們三人皆是地極境大圓滿的修為,將張若塵圍在中央,各自施展出最強大的武技。
“天陰掌法。”
韋長老的全身經脈變成青色,就像是一道道圖文刺青,雙手凝聚出一層厚厚的寒冰,從張若塵的左側,打出一道寒氣森森的掌印。
“血紅菱!”
朱雀樓主的衣袖裡麵飛出兩根血紅色的長菱,延伸出十多丈長,向著張若塵的雙手纏繞過去。
“噗!”
張若塵的雙腿一動,直接衝到韋長老的麵前,劍光一閃,血光乍現。
韋長老的掌印,還沒打在張若塵的身上,自己的頭顱就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