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致的手藝實在是乏善可陳，想到顧臻的挑食，其實她後悔去問顧臻吃不吃早餐，簡直多此一舉。
反正他運動也要一個小時，蘇靈致乾脆點了外賣。
她實在是餓得厲害，在等外賣期間，煮了一碗魚丸湯，一碗魚丸湯下肚，胃裡舒坦多了，一舒服就犯了困，知道外賣送上門，蘇靈致拿了外賣，又等了半個小時，顧臻今天鍛煉比尋常時間要久一點，她等得又困了，摟著抱枕在沙發上打瞌睡。
顧臻一身汗出來就看到蘇靈致在打瞌睡，歪在抱枕上睡得天昏地暗，他衝了澡，換好衣服，蘇靈致也沒有醒來的痕跡。
因為顧臻挑食得太厲害，蘇靈致絞儘腦汁也就選了最樸素的早餐，魚片粥，豆漿，白水雞蛋，全是看得見的食材的，有碳水，有蛋白。
“不合胃口？”蘇靈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就看到顧臻盯著早餐，好像無從下嘴的模樣，“不要勉強自己。”
“好！”他果然沒吃，去煮了一杯咖啡。
蘇靈致，“……”
都怪袁隆平爺爺，讓你吃太飽，這也挑，那也挑。
她真是先見之明，早餐隻點一份，好像猜準顧臻不吃，她自己喝起魚片粥，顧臻端著咖啡坐在她對麵，西裝革履，禁欲貴氣。
“喝醉後的事，還記得多少？”
“有點斷片。”蘇靈致心驚膽顫，其實她是有點短片，可摔下樓梯前的事和顧臻問她要錢，要命時，她是清醒的。她怕顧臻追究羅曉瑩的話，又想試探顧臻到底記得多少。
酒精失憶症，倒是新鮮，從未聽過，原來是喝了酒，什麼都不記得，怪不得會發瘋，不管怎麼樣，她咬死不認就行。
“你和秦深躲在柱子後，全聽到了？”顧臻的手輕輕地點了點桌子，好像點在蘇靈致的心臟上。
“……聽到了。”蘇靈致忐忑不安，表忠心，“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亂說的。”
“你不說，秦深就不一定。”
“他不會！”蘇靈致脫口而出，怕顧臻對秦深做什麼。
顧臻目光微冷，“你這麼慌做什麼？怕我對他下毒手，這是法治社會，我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你緊張做什麼？”
蘇靈致心虛，不敢看他的臉。
顧臻麵無表情，“初戀果真不一樣，餘情未了，這麼在意？”
“沒有！”蘇靈致不想被誤會了，“我早就把他忘了。”
若不是審訊過，他估計就信了。
“不必急著辯解，區區一個秦深，我還不放在眼裡。”顧臻有屬於自己的傲慢，就那點小秘密，他也不想大動乾戈，隻要秦深識趣點。
“你和秦深……為什麼會出現在陽台上？”
來了，來了，他真的超在意秦深。
蘇靈致正要回答，看到他喝咖啡，忍不住說了句，“空腹喝咖啡不好，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墊墊？”
他一直都是空腹喝咖啡的，皺了皺眉，眼神不明地看著蘇靈致。
蘇靈致把白水雞蛋敲開，剝了殼遞給他，“你不會連白水雞蛋都不吃吧？”
剝了殼的雞蛋，又嫩又香，襯得她的指尖也白嫩如雪，顧臻放下咖啡，接過她遞過來的雞蛋，吃是吃了，可挑剔地把蛋黃剔了。
蘇靈致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你這麼挑食，不會營養不良嗎？”
“徐飛有營養師資格證。”
蘇靈致，“……臥槽，牛逼。”
難怪顧總挑食成癮，卻身強體壯。
顧臻眉目一沉，再一次點了點桌子，“說你和秦深。”
“我在路邊等你，正好遇上他，真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