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聽到張天圭的命令,兩個黑市的武道高手陰沉的一笑,提起戰刀,就要向常戚戚的身上劈過去。
“等一下……”
司行空緊咬著牙齒,道:“張天圭,我答應你……我答應你……還不行嗎?”
“哈哈!”
張天圭大笑一聲,道:“果然是有情有義,讓我不佩服都不行。既然如此,那就跪下來磕頭吧!”
張天圭鬆開了踩在司行空背上的腳,站到一旁,心中不禁有些期待起來。
幾個月之前,司行空還是那一個意氣風發的武市學宮的大師兄,就連他都敗在司行空的手中。
才幾個月過去,司行空卻像一條狗一般的趴在地上,由他掌控生死。
這種來自實力和權利的感覺,實在太美妙了!
司行空拖著重傷的身體,從地上爬了起來,盯著站在前方的張天圭。
做為武者,他可以選擇寧折不辱。
但是做為朋友,做為師門兄長,他卻不能不顧師弟的生死。
心中有傲骨,有尊嚴,可也有情義。
自己的尊嚴和師弟的性命,他必須要選擇一樣。
這是比死亡更加難以選擇的難題,若是有得選擇,他寧願選擇自己去死,這樣也有輕鬆很多。
司行空閉上了雙眼,長長的歎息了一聲,雙腿微微彎曲,就要跪下去。
張天圭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
就在這時,兩柄由水凝聚成的冰劍,從水中飛起,不停旋轉,衝上紅蛛巨艦。
“噗嗤!”
兩柄三尺長的冰劍,刺穿先前抓住常戚戚的那兩個黑市的武道強者的真氣罩,刺入背心,從胸前穿透而過,露出寒冰凝聚成的劍尖。
劍尖上,沾著鮮血,變得緋紅,如同血玉一般。
“啊……”
“少主,救……我……”
兩個黑市武道強者,看著穿胸而過的冰劍,全身一片冰涼,心中恐懼無比。
“嘭嘭!”
生命力逐漸流失,兩眼一黑,他們兩人幾乎同時倒在了地上。
胸前的傷口,沒有流出鮮血。
因為鮮血,已經並寒冰封住。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紅蛛巨艦上的所有武者都有些驚慌失措,他們的目光,紛紛向水麵上望去。
百丈之外,黑色的水麵上,一個穿著赤紅色鎧甲的武者,提著一柄斷劍,踏水而來,一步步的走向紅蛛巨艦。
他每走出一步,就會將以腳掌為中心的數丈水麵,凍結成冰麵。
剛才,就是他,使用冰劍,殺死了兩位黑市的武道高手。
“張若塵!”
雖然張若塵全身都被鎧甲覆蓋,卻還是被金川認了出來。
金川的五指,緊緊的捏在一起,既是憤怒,而又興奮。
憤怒的是,張若塵殺死了他的女兒,金葉雲。
當然,金葉雲實際上是死在阿樂的劍下,隻是金川不知道而已,所以將那一份仇恨,算在了張若塵的身上。
興奮的是,張若塵終於現身。
若是張若塵躲起來,萬裡水域,想要將他找出來,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場,除了金川,最興奮的人,就是張天圭。
本來他隻是想羞辱司行空,挽回自己當初敗給司行空的臉麵,卻沒有想到還有意外收獲,將張若塵都給引了出來。
太好了!
“張若塵啊!張若塵!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今天,你若是還能逃走,我張天圭就將名字倒過來寫。”
張天圭欣喜若狂,全身血液都沸騰起來。
隻要殺死張若塵,曾經屬於他的那些光環,就會重新回到他的身上。張若塵搶走他的東西,他一定要連本帶利的全部奪回來。
其實,張若塵也不想選擇這一條死路。
若是他就藏在水中,不去理會常戚戚和司行空的生死,自然不會被黑市的武者發現。
但是,他卻過不了自己內心的那一關。
就像是在尊嚴和師弟生死之間選擇的司行空,張若塵又何嘗有彆的選擇?
與其選擇苟且偷生,默默的看著自己的師兄弟受辱。不如,殺出去,戰一場,哪怕丟掉了性命,至少也要活得堂堂正正,轟轟烈烈。
就連坐在船艙之中的帝一,也微微側目,向著窗外的水麵望去,目光盯在那一個穿著鎧甲的少年的身上,嘴角路出一道弧度,“居然選擇了主動現身,也不知是愚蠢,還是真的有大氣魄。”
張若塵行到紅蛛巨艦的五十丈的位置,停下腳步,朗聲道:“放了常師兄和司師兄,我代替他們,做你們的俘虜。”
金川站在船頭,麵目猙獰,冷笑一聲:“張若塵,你有什麼資格與我們黑市談條件?既然你出現在這裡,你以為,自己還有逃走的機會?郭十三、夏侯朔,你們兩人去將張若塵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