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木宮中,神骸法王雷霆大怒。
他派遣出去查探消息的法師,已經回來,有人在戰場發現一百多具邪木宮的法師的屍體,其中,甚至還包括青木法王,也已經死於非命。
彆的那些法師,就算死掉,也就罷了,怎麼就連青木法王也隕落?
邪木宮隻有四位法王,每一個都是頂梁柱,死去一個,就代表邪木宮的根基將會不穩,實力將會減弱一大截。
而且,趕去救援的祖心法王也失去消息,讓神骸法王產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可惡,到底是誰?”
神骸法王眼神銳利,怒氣攻心,一掌拍擊在麵前的銅柱上麵,嘭地一聲,將銅柱打得凹陷下去。
宮宇中,彆的那些法師都噤若寒蟬,全部都低著頭,沒有人敢說話。
外麵,傳來一個急促的腳步聲。
“宮主……宮主……大事不好……”
武藤法師抱著兩個木匣,連滾帶爬,從外麵衝進來。
“什麼事如此慌張?”神骸法王冷聲道。
看到神骸法王如同魔王一般坐在上方,立即嚇得武藤法師跪在地上,雙手捧著木匣,向前一托,顫聲道:“回稟宮主,青木法王和祖心法王被一個叫做張若塵的人殺死,木匣中就裝著他們的水晶神杖。”
“什麼?”
神骸法王臉上的青筋,完全凸顯出來,手臂一揮,一股法力湧出去,將那兩個木匣的蓋子掀開。
兩根斷掉的水晶神杖,從匣子中掉落出來。
竟然真的是青木法王和祖心法王的神杖。
一日之間,兩位法王隕落,神骸法王暴跳如雷,雄厚的法力從體內噴湧出來,幾乎將整個邪木宮都要掀飛。
“張若塵在什麼地方,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神骸法王厲聲一嘯,凝聚出一隻法力大手,將武藤法師隔空提了起來。
武藤法師懸在半空,感覺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使勁的拉扯,像是五馬分屍的感覺,驚駭交加,連忙道:“宮主饒命……他說……十日之後,會在新月城等你,與你公平一戰。”
“哧!”
神骸法王的五指一扭,調動法力,直接將武藤法師的身體撕裂成碎片,化為一團血霧。
“嘩!”
神骸法王衝出邪木宮,就要向新月城趕去。
聶文龍立即衝上去,攔住神骸法王,道:“就算你現在趕去新月城,也肯定找不到張若塵。既然他約你在十日之後一戰,為何不再等一等。”
神骸法王冷哼了一聲,道:“邪木宮一連折損兩位法王,這口氣我怎麼能忍,我一刻也等不了。”
聶文龍搖了搖頭,道:“隻是死了兩位法王而已,你怎麼就亂了方寸?萬一中了張若塵的調虎離山之計,整個邪木宮都將陷入危境。”
“你懂什麼?張若塵之所以要等到十日之後才與我決戰,肯定是因為,現在,他還沒有把握勝我。接下來的十天,他必定會在新月城布下天羅地網,用來對付我。所以,我必須趁現在他還沒有準備完善,一舉將他拿下。”
聶文龍有些無語,暗罵了一句白癡,若是張若塵沒有準備完善,豈會這麼早就來宣戰?
聶文龍還要利用邪木宮的勢力來對付張若塵,邪木宮與張若塵的仇恨越深,對他就越有利,所以,他也就沒有將那些話講出來。
他道:“既然宮主現在一定要趕去新月城,那麼邪木宮不能沒有人鎮守,我願留下來,幫助宮主鎮守邪木宮。”
無論怎麼說,聶文龍畢竟是一個外人,神骸法王對他並不放心。
所以,在離開之前,神骸法王將邪木宮另外一位正在閉關的麻生法王請了出來,用來製衡聶文龍。
七天之後,神骸法王返回邪木宮,正如聶文龍所言,他並沒有在新月城找到張若塵。
“我不在的七天,邪木宮有沒有遭到攻擊?”
回來之後,神骸法王立即詢問聶文龍。
因為,他害怕真的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唯恐邪木宮有失,所以才立即返回。
聶文龍道:“一切正常,雖然有幾個學員前來挑釁,也都被我擊斃。”
在往返新月城的路上,神骸法王已經冷靜下來,疑惑的道:“張若塵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既沒有進攻邪木宮,又沒有在新月城提前布置,難道他真的那麼自信,想要與我一較高下?”
聶文龍也露出疑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