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武聖和六位女聖也都怔住,每個人臉上的神情各有不同。她們自然不相信有兩位時空傳人的說法,此人,必是張若塵無疑。
也就是說,這些天以來,她們竟然一直和時空傳人張若塵待在一起,要知道,張若塵可是女皇親自下令要緝拿的朝廷重犯。
“原來是他,我早該猜到才對。”
滄瀾武聖的眼神,頗為複雜。
她和張若塵的身份關係竟然如此對立,堪稱水火不容,欠下的人情,該怎麼還呢?
“既然是時空傳人,今天,更加不能放你離開。”
四劍血聖和滅風血聖雖然受了重傷,但是,身上的殺氣卻更濃,體內的聖氣完全調動起來,各自打出一招聖術,攻伐了過去。
張若塵向他們瞥了一眼,調動出氣海中的淨滅神火,雙手向前一推,青色的火焰從掌心湧出去,化為一道火牆。
淨滅神火的毀滅力異常恐怖,不僅阻擋住兩位通天血將,也使得那些準備動手的人族聖者紛紛後退,不敢上前。
張若塵和青墨以最快的速度,衝出無緣島,離開緣湖,消失在鬱鬱蔥蔥的山林之中。
“轟隆隆。”
一道道人影,從無緣島上衝出,急速追擊他們二人。
張若塵胸口的血孔,不斷流淌出鮮血,傷口無法愈合,使得一塵不染的白色道袍也都變成紅色。
邱藍山畢竟是通天境的聖者,打出的一道指劍,有劍氣浸入張若塵的身體,再次重創張若塵本就十分脆弱的血脈、經脈、聖脈。
張若塵十分清楚,絕對不能讓身後那些聖境強者追上,要不然,今日必死。
“空間大挪移。”
張若塵咬緊牙齒,拚儘全力調動空間力量,抓住青墨的手腕,向前跨出一步,轉瞬之間,便是到達一百多裡外,進入另一片地域。
仙機山的環境相當詭異,有著很多從中古時期遺留下來的殘陣,與外界自然也就有很大的不同,即便隻是一百裡的距離,卻已經超出聖境修士的感知範圍。
接下來,張若塵激發出十二顆佛珠的力量,掩蓋身上的氣息,同時,與青墨繼續奔逃。
也不知逃了多久,確定沒有敵人追上來,張若塵和青墨才停下來休息。
張若塵身上的衣袍,完全被鮮血浸透,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
先前服下結脈丹,的確是讓三脈儘數恢複,可是此刻,體內的三脈又有一大半都破碎,張若塵隻是憑借意誌力在苦苦堅持,要不然早就已經倒下。
“公子,你的傷勢很嚴重,必須立即吞服逢春丹療養。”
就連青墨都看出,張若塵的傷勢,已經嚴重到能夠威脅生命的程度。
張若塵猶如病入膏肓了一樣,身體搖搖欲墜,艱難的從空間戒指之中取出一枚逢春丹,正要吞入腹中。
“如果不想死,就最好放下手中的丹藥。”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林中傳來。
一團熾熱的火球,從遠處,一直衝到張若塵和青墨的身前,火球表麵的火焰漸漸散開,顯露出古鬆子的蒼老身影。
青墨取出銀色菜刀,瞪大的一雙杏眸,指著對麵的古鬆子,道:“老頭兒,你要是敢靠近過來,休怪我……我刀下無情,一刀劈了你。”
古鬆子知道青墨手中的銀色菜刀很厲害,空前血聖和滅風血聖兩位通天血將都在她的手中吃了大虧,所以,他是真的有些忌憚這個小丫頭,萬一她的哪根經不對,說不準就一刀劈在他的身上。
“冷靜,冷靜,我們是友非敵,千萬不要衝動。”古鬆子安撫青墨的情緒。
青墨手中的銀色菜刀,散發出來越來明亮的光芒,道:“既然是友非敵,你剛才為什麼要阻止公子吞服療傷丹藥?”
古鬆子道:“結脈丹隻是讓他體內的三脈短暫恢複,實際上,三脈依舊相當脆弱。邱藍山的一道指劍,不就將他體內的三脈打碎了一大片?所以,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吞服下逢春丹,非但無法療傷,反而會加速死亡。”
張若塵比任何人都更加了解自己身體的狀況,聽到古鬆子的一番話,也就收起逢春丹,不去冒險嘗試。
“咳咳。”
張若塵咳嗽了兩聲,道:“我已經奪到了千葉聖芯草,前輩是不是也該履行自己的承諾?”
“我古鬆子一言九鼎,自然不會食言。”
古鬆子的眼珠子一轉,又道:“不過,得等到你將千葉聖芯草真正交到老夫的手中,老夫才會出手幫你療傷。”
“你這個老頭兒怎麼這樣子?我家公子一貫都是言出必行,他傷得這麼重,你就不能先出手幫他療傷?”
青墨相當不滿,不停磨牙,很想將手中的銀色菜刀劈出去。
“千葉聖芯草是何等寶物,誰會願意將它交給彆人?萬一老夫醫好了他,他卻賴賬怎麼辦?老夫這一生,醫治過不少人,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有的人,求醫的時候,許下各種承諾,醫好之後,拍屁股就走人;有的人,求醫的時候,跪在地上說我是神,醫好之後,反讓老夫下跪。”古鬆子冷笑著說道。
張若塵坐擁一座世界,並不缺聖藥,十萬年的千葉聖芯草的確是可遇不可求,可是,他卻沒有看得那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