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已經跨過了最後一步,境界已經和我們不一樣,你上去也是……死……”
王師奇的身體在顫抖,捂著心口,隻感覺聖心都要被孔蘭攸身上的威勢震得碎裂。曾經的孔蘭攸,絕不能給他造成這樣的壓迫。
聽到王師奇的話,鬥戰天王的臉色大變,連忙後退。
朝廷中,彆的強者,也都麵麵相覷,露出深深的忌憚之色。
孔蘭攸輕哼一聲,手掌向著中央皇城的方向一按,頓時,城中的每一個修士,都是感覺到無比壓抑。
“轟隆隆。”
一隻數萬丈長的大手印,凝聚出了出來,拍落下去,將紫微宮中那尊高達三千丈的神像,拍得四分五裂,化為一塊塊碎石。
與此同時,沉淵古劍也是從城中飛了出來,落入到孔蘭攸的手中。
“我們走。”
孔蘭攸轉過身,手掌輕輕一揮,打出一層紗絲一般的聖氣,卷起張若塵、古鬆子、酒瘋子三人,頃刻間,便是消失在皇城外。
沒過多久,他們遠離皇城,出現在一片空曠的原野上,沒有再繼續趕路。
酒瘋子和古鬆子的神情相當緊張,兩人渾身都繃緊,如臨大敵一般的盯著孔蘭攸。
雖然說,池瑤女皇是心狠手辣,可是明堂聖祖也是凶名赫赫。
像她這樣的大人物,若是無利可圖,為何出手救張若塵?
“多半是在打張若塵身上寶物的主意。”古鬆子低聲向酒瘋子傳音,如此猜測。
酒瘋子的臉色一變,傳音道:“難道她知道六聖登天酒的配方在張若塵的手中?”
“多半是在打千葉聖芯草的注意。“古鬆子傳音道。
在他們二人的眼中,沒有什麼東西比六聖登天酒的配方和千葉聖芯草更加珍貴,在討論的時候,竟然爭執了起來。
“肯定是六聖登天酒的配方,以她的修為,根本看不上千葉聖芯草。”
“不可能,千葉聖芯草是十萬年年份的聖藥,大聖都會心動,她會看不上?”
……
看到孔蘭攸走了過來,酒瘋子和古鬆子連忙停止爭執,兩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蒼白。
“其實,老夫與張若塵一點都不熟,聖祖若是想要張若塵身上的寶物,儘管去取……留他一條性命就行。”酒瘋子向孔蘭攸行禮,訕訕的笑道。
“我們二人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見。”
說完這話,古鬆子生怕孔蘭攸會殺人滅口,連忙拉著酒瘋子,立即向遠處走去。
孔蘭攸有些疑惑的盯了兩個老頭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走到張若塵的麵前。
看著張若塵身上的傷,還有一雙木然的眼睛,孔蘭攸便是心中一痛,伸出晶瑩剔透的手指,輕輕撫摸張若塵身上的傷口。
她緊緊的咬著嘴唇,雙眸中流淌出淚水,手指在顫抖,仿佛是能夠感受到張若塵身上的痛和心中的苦。
“彆拉我,我們不能丟下張若塵。那小子挺可憐的,咋們拚死也要保他一命。”酒瘋子道。
古鬆子道:“那可是明堂聖祖,在她麵前,就連王師奇、鬥戰天王、殺儘王都不敢多說一句話,我們算個屁啊?保得住,肯定保。問題是我們自身難保,還是趕緊逃吧!”
“表哥,你受苦了!”
聽到這話,酒瘋子和古鬆子都是渾身一震,張大嘴巴,猶如石化了一般。
“表哥?’
半晌後,兩個老頭才是眨巴了一下眼睛,轉過身向著孔蘭攸和張若塵望過去。
隻見,那位美麗絕倫的明堂聖祖,竟然緊緊的抱住張若塵,猶如一個少女一般,在抽泣,在流淚,極度的傷心。
酒瘋子和古鬆子的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喉嚨都像是被人捏住了一般,半天說不出話來。
在皇城,一言不合就殺人的明堂聖祖,竟然抱著張若塵,喊他表哥?
古鬆子用胳膊杵了杵酒瘋子,嘴唇動了動,低聲道:“難道明堂聖祖練功走火入魔,已經神智錯亂,將張若塵認成了她的表哥?”
酒瘋子揉了揉自己的雙眼,十分認真的說道:“很有可能。”
“好事,如此一來,我們倒是有機會救出張若塵。我有一策,可以試一試。”
古鬆子深吸一口氣,為了救張若塵,不得不拚一次。他輕輕的捋著胡須,眼中露出睿智的神情,邁出沉穩的腳步,走了過去,出現在張若塵和孔蘭攸的身旁,笑道:“其實,老夫是張若塵的外公,你們兩個小輩不必如此傷心。”
孔蘭攸的臉蛋,從張若塵的胸口抬起來,含著淚水,盯了古鬆子一眼。
因為孔蘭攸的眼中有淚,古鬆子看不清她的眼神,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對她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沒錯,我就是你的爺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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