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道:“天門?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
“天門?”
血屠驚呼一聲,抬頭觀望兩根天柱,道:“與記載中,還真有些相像。可是,為何隻剩兩根柱子了?”
張若塵記起來了!
天門,是聖界之門。
十萬年前,還沒有天庭。
現在天庭所在的大世界,以前叫做聖界。
宇宙各界的修士,修煉到聖境,都可以飛升去往聖界修煉。
要進聖界,必過天門。
十萬年前,天地大劫,聖界被未知的力量覆滅,天門隨之消失。
三人心中同時浮現出一個念頭,“難道聖界覆滅,與黑暗之淵有關?”
久久之後,血屠幽幽說道:“師兄,你說我們要是把天門帶出去,賣給天宮,能賣多少神石?”
張若塵搖了搖頭,目光向兩根天柱之間的琉璃光幕內部望去。
琉璃光幕很淡,可以隱隱看到裡麵。
裡麵像是有一座巨大的建築,很古老,比兩根天柱還要高大,但,看不真切。
張若塵邁步向前,卻被池瑤拉住。
她對張若塵搖了搖頭,道:“此處詭異,連諸天級的強者都很忌憚,你的修為太低,還是不要進去了!在外麵等我。”
張若塵眼神凝惑,不解池瑤為何這麼做。
是彆有目的,還是真的擔心他的安危?
張若塵反手,又將她拉了回來,道:“既然諸天級的強者都忌憚,那麼我們誰進去,不都一樣?這件事,與你無關,最不應該進去的就是你,但我卻必須進去。”
張若塵其實很清楚,在他知曉般若就是池瑤之後,居然還能心緒平靜,坦然與她相處,已經說明他心中的仇恨和執念,早已放下。
有的,隻剩一個個疑問。
而這些疑問,他的心中,其實早有答案。隻不過,還需要去證實。
池瑤道:“我陪你一起!黑暗之淵都已經進來,又何況是這扇天門?”
張若塵凝視著她的雙眸,以真理之心感知,發現她說的每一句話,居然都是發自內心。他不信,憑他現在的修為和精神力,池瑤可以騙過真理之心。
難道池瑤真能放下絕代女皇的冷傲,主動前來地獄界,隻為修複兩人的關係?助他打破詛咒,破境成神?
可是,她若真有這份心思,為何不以真身見他?
為何變化成了般若的模樣?
另一頭,血屠雙手按在一根天柱上,屁股下沉,渾身神力湧動。
可是,他臉都憋紅了,也無法撼動天柱。
血屠喘了喘氣,盯向張若塵和池瑤,道:“你們在親親我我的說什麼呢,過來搭一把手,這天柱太重了!”
本是已經打算,趁此機會,直接與池瑤攤牌,向她詢問一切的張若塵,被血屠這一嗓子打斷了思緒,嘴唇剛剛張開,便是閉上。
驀地。
張若塵心有所感,向遠處望去,道:“有修士向這邊來了,先藏起來。”
“是嗎?我的神魂,都沒感應到啊!”
血屠正疑惑著,被張若塵拉住,拖進了廢墟中。
池瑤則是化為一道殘影,飛到右邊天柱的一顆星核上,離地百米,催動命運決杖的力量,隨即身形消失不見。
大概半個時辰後。
在閻婷的帶領下,一群閻羅族的無上境修士,逃到天柱下方。
遠處,有戰鬥聲響起。
閻無神渾然燃燒火焰,頭頂懸浮《死亡天書》,操控一座石橋,不斷向後方攻擊過去。他傷得很重,身上聖血直流,卻還一直在燃燒聖血。
在後方追殺他們的,是一片神威浩蕩的鬼雲。
鬼雲中,陰魂無數,嘯聲不絕。
“少尊,你先走!”
一位老輩無上境大聖,如同閃電一般衝了出去,一掌擊在已經十分虛弱的閻無神的胸口,將閻無神打得飛了出去,墜落到天柱下方。
同時,那位無上境大聖,已是衝入鬼雲中。
“轟隆!”
聖源自爆。
毀滅性的力量,將鬼雲撕裂,光芒明亮刺眼。
一層層水浪一般的力量,衝擊在數百裡外的閻羅族修士身上,將他們掀得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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