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道:“不對啊!無月如果與酆都大帝有這一層關係,怎麼會為文通生了一個兒子?文通膽子這麼大?”
無月和無疆的關係,是張若塵推測出來的。
而且在諸神之中,也的確有這樣的傳說。
但,文通一個太白境大神,哪裡來的膽子,敢染指與酆都大帝有關係的一個女子?而且這個女子,並非弱者。
就連張若塵此刻心中都在思考,下次見月神,要不要索要玉皇鼎?至少無法用強。
修辰道:“此事本神有所耳聞,哼,多半是九死異天皇的把戲,想利用的不是文通,是站在文通背後的龏o)玄藏。”
“當然,還有另一個可能性,是在掩人耳目,為自己的第十世做準備。”
“那個無疆,根基是不錯的,至少在大聖百枷境,達到了問鼎宇宙之巔的最低水平線。而且九死異天皇的第十世隻能選擇冥族或者死族,借酆都大帝和龏玄奘的名頭來保護自己的未來身,是完全有可能。”
張若塵見修辰越說越興奮,像是看透了什麼秘密,忍不住道:“無疆已經被我殺了!”
修辰的神色一滯,道:“你居然沒有死?”
“與死也差不多了!”張若塵道。
修辰沉思許久,輕歎一聲。
之前的種種推測,因為無疆的死,已是完全失去意義。
突然想到什麼,它道:“你說,虛風儘看中了無月,想收她做天姬,做大劫宮的女主人?這到底是真是假?”
“這倒不假!”張若塵道。
修辰大笑了起來,道:“這就對了!虛風儘雖是色中大魔頭,但卻挑得很,怎麼可能看上彆人的女人?如此說來,本神猜得八九不離十。”
“這麼說的話……”
張若塵話說一半,陷入沉思。
修辰神情凝重,道:“你和虛風儘到底是什麼關係,要不我們所幸將無月交給那老混蛋?今後,地獄界必有一場大戲。”
“如果酆都大帝知道是你把無月交給了虛天,他豈會放過你?”張若塵冷聲道。
修辰一陣惱怒,張若塵這個黑了心的,居然想把它推出去擋刀。
一旦事發,誰逃得掉?
“先放她出來,我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張若塵始終覺得無月是一個威脅。
如果她真的失憶了,將她交給虛風儘,未嘗不可。酆都大帝一代天尊,不至於與他一個小輩計較,畢竟虛風儘才是罪魁禍首。
可是,如果無月是因為傷重,假裝失憶,就斷不能留她活口。
得想辦法,讓她死在名劍神或者軒轅漣的手中。
無月被修辰收在永恒之心中,放了出來。
一身黑袍,肌膚卻雪白得宛若仙玉,對比鮮明。
黑袍寬大,看不出身材,但容顏卻真的是“隻有天上有,人間難得見”,沒有了往日的煞氣和邪魅,與月神極像,清新脫俗,不染塵埃,根本不需要強大的修為去襯托容貌氣質,便能勾走男人的魂。
不過,神韻上,有不一樣的地方。
此刻的無月眼神純真,凝看張若塵的時候,帶有茫然和好奇之色,同時也有忌憚和防範,就像一個久居深閨的小家碧玉,在看一個突然闖入家中的男子。
張若塵屏住呼吸看了許久,見一旁的修辰冷笑了起來,才道:“你笑什麼?你以為本座動了什麼齷齪心思?對月神,我隻有敬意和欣賞,不敢有一絲欲念。”
“我到底叫無月,還是月神?”無月問道。
聽她這一問,張若塵後退一步,躬身行禮,道:“拜見月神娘娘!”
無月還算鎮定,道:“你為何向我行禮?”
雖然失去記憶,可是對於一個精神力強大的神靈而言,很快就能感知這個世界,熟悉周遭一切,擁有強大的意識。
不可能失去記憶後,就完全變成一個任人宰割的柔弱女子。
“我乃月神的神使!”張若塵道。
無月顯然不信,疑道:“你如何能證明?”
“我的記憶和意識可以證明。”
張若塵攤開掌心,掌心散發出明亮星光,衍化出一座意識海,將無月的目光拉扯了進去。
頓時,張若塵與月神經曆過的一切,紛紛呈現出來。
修辰眼神鄙夷,說出了一句什麼。
看嘴型是,“無恥啊!”
張若塵懶得理它,目光鎖定在無月臉上,看她的表情變化。
看完張若塵和月神的種種經曆,無月臉上浮現出一抹羞紅。沒辦法,張若塵和月神的關係太親密了,相互都有把對方看得明明透透,就是字麵意思。
當初,月神在張若塵身上刻畫護身神紋的時候,連不可言之地都刻畫了的。
如果沒有失憶,無月很有可能根本不會在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