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我們早就該見麵了,可這一個月以來家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我又希望可以給孩子留下個好的第一印象,所以才一直拖到了今天。”
說著,她從布袋裡拿出來一件毛衫,“馬上教師節了,一會兒你把這個送給孩子的舞蹈老師,年輕人應該會喜歡這個玫粉色。”
陸征接過毛衫愣神好幾秒,感動自不必說,但也讓他瞬間明白了一個道理。
哪怕他拚儘全力地對女兒好,而有些屬於角色獨有的空白,他卻無論如何也填補不了。
例如,媽媽的愛。
“周喬,以前我一直認為,我可以給孩子她想要的一切,可現在看來,我這個爸爸還有很多事情都考慮得不夠周全。”
“那當然了,爸爸一個人就行那還要媽媽乾什麼?何況你一個大男人,沒那麼細的心思也很正常。”
說著,她又撐著布口袋叫他往裡看,“這裡還有兩件,黃的你明天送給學校的班主任,藍的拿去送給你三姨。”
他們邊走邊聊,很快就到了三樓的舞蹈室。
當陸征把毛衫送給老師,並說這是自己和孩子媽媽的心意時,老師的臉忽然就僵住了。
她一臉不敢置信地問周喬,“你……你是張麗莎的媽媽?”
雖然嚴格來講現在還不是,可陸征既已那樣介紹,她也不好再刻意去強調什麼。
何況她自己也認為,那不過是早晚的事,便乾脆大大方方地點頭答應。
這下舞蹈老師慌了,“可……可是,可是張麗莎已經被人接走了,那個人也說她是孩子的媽媽。”
“你說什麼?”陸征的頭頓時嗡一下,“不可能!她哪來的媽媽?”
老師嚇得聲音發抖,“可……可她就是那麼說的啊,而……而且我問了麗莎,她也點頭了,我這才放她走的。”
周喬第一反應是張麗莎的親媽出現了。
雖然她不想象不到究竟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才會讓陸征在提到這個女人時談虎色變,可她畢竟和孩子有血緣之親。
連法律都攔不住她見孩子,更何況是一個毫不知情的舞蹈班老師。
“陸征你先彆急,孩子和媽媽在一起,至少她是安全的。”
“周喬我跟你說,麗莎她就沒有媽!”
陸征心急如焚這可以理解,但在老師麵前嚷嚷這種氣話,那也於事無補啊。
周喬乾脆把他拉到一旁,親自問舞蹈老師,那個接走張麗莎的人,她長什麼樣。
老師邊回憶邊描述,好在連個彆細節都說得很清楚。
她越說周喬越覺得像一個人。
尤其當提到眉心間有顆小美人痣時,周喬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難道真的會是她?
兩個人也顧不上和老師道彆,一起飛奔衝向周雲盛家。
而這一切都是那麼的讓人感到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