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家夥卻拗得很,一副就不走,愛咋咋的的架勢。
白光也圍在總經理旁邊,一臉諂媚,“裴姐,她虎,你彆跟她一樣……那個,她旁邊那位就是我跟你說的小喬,她倆不是一起的,她倆……”
該說不說,都這時候了,他還知道幫周喬說好話。
雖說根本沒這個必要,但細琢磨琢磨,這人倒也有他還不錯的一麵。
裴經理一擺手,“小白彆說了,先讓門口的同誌們散了吧,我有話想單獨和她說。”
白光答應一聲,連忙小跑到門口把那群看熱鬨的全給攆走了,然後手握門把手,意思是問關還是不關?
蔣苑杵在原地,梗著個脖子一動不動。
這次倒是裴經理先開的口,“你是小喬對吧?可以給點時間嗎,我想和她單獨談一談。”
說穿了都是為了工作,有必要私聊?
但周喬見蔣苑並沒有反對的意思,她也隻好點了點頭,說自己就在外麵等著。
辦公區的走廊裡靜悄悄的。
周喬獨自靠在牆壁上靜等,而白光則像踩了風火輪,總是在她眼前走過來又走過去的。
焦急的樣子,就像是產房門口的準爸爸。
“白光,我說你能不能消停會?血壓都被你給晃上來了!”
“不對,不對,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白光喃喃了一句後,剛想湊上去偷聽,結果木門頭忽地一下就被人從裡麵給拉開了。
蔣苑氣鼓鼓地走出來,蹬蹬地跑下樓去。
為了搞清楚情況,周喬也隻好跟了下去。
白光見六樓沒有其他同事,又扒門往裡望了一眼,見裴總經理被氣到滿臉煞白,他輕咳一聲走了進去。
“裴姐,還生氣呢?這裡頭賣衣服的全是這個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尤其姓蔣的這個小娘們,麵冷嘴寒還愛撒謊,她騙我做條幅的錢,到現在還沒給我呢……”
“小白,你不該在背後這樣議論彆人。”
“是是是,這樣是不大好,但我也是替裴姐你打抱不平。
你說這一天上班本來就挺辛苦的,憑啥要受她這樣的無理取鬨,要我說這種人就是沒家教,保不齊她爹她媽就這樣,甚至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就是她媽。”
白光傻了,嘴型還停留在“及”字上,伸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要不奴隸時代早已過去,他當場直接跪了。
與此同時,周喬和蔣苑也正在四樓的最儘頭,吵到不可開交。
“蔣苑,我知道你這麼做是想讓明天熱鬨起來,但百貨大樓又不是國家最高部門,他的一舉一動也要受相關管理部門的監督。
我們還沒正式開業呢,你就先把給得罪了,往後少不了各種麻煩,這是何必呢?”
“我還以為你周喬多厲害呢,說來說去還不是一樣不敢得罪權貴,你怕她什麼?”
“姐,大姐,咱講點道理行不行?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怕她了?我隻是覺得有理要爭,但沒有理總不能硬爭吧?
而且你彆看那個裴經理表麵冷靜好像很有素質,越是這種性格的人,出手越狠,越讓人難以招架!”
“她沒你說得那麼損!”
“好家夥,你怎麼知道?吵一架還把人品給吵出來了?”
“她是我媽!我當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