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壞菜了。
原來周潔從四年前離開村子到現在,就基本沒和家裡聯係過。
大家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她跟一個姓周的知青好上了,還生了個兒子。
至於後麵的拋夫,棄子,偷盜,私奔那是完全不知情。
周家在村裡是個大家族,富不富裕先不說,但是各個全都是好頭好臉的。
一聽說周潔乾了這麼多惡心事,丟了老兩口掉頭全走了。
尤其她大伯,走之前還撂下一句話。
“老二,咱家往上扒五代都沒有這樣的人,更何況她還是個女娃。我不管你用啥招兒,你趕緊把這個混賬玩意兒給我整回來,你要教育不了她就送我那去。
我堅決不能讓她一個人把老周家祖祖代代的臉,都給丟光了!以後咱在這村還咋呆!”
“這位大哥您先彆走,您是周家的當家人吧?我還有幾句話要和您說。”
周大伯的臉拉得就跟長白山似的,他背著手站在那,意思是有話趕緊說。
“周大哥,您先看一下這個。”
“這啥玩意?”
一張薄薄的紙片,但卻讓周大伯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周大哥,如果按這的話,喬家要是想要辦她的話很容易啊。”
“辦她?咋辦?讓她蹲監獄嗎?”
“是的,她不管這一件事,還有喬家老爺子的撫恤金,也是她偷走的。量刑主要根據的是涉案金額……”
“等等,叫啥量刑?”
鄭澤發想了想,把接下來要說的全換成了大白話。
“我的意思是,一旦送她進去了,判多久主要取決於她偷了多少錢。租金加撫恤金總共兩千多塊,不是嚇唬你們,至少七年以上。”
“哎呀,那可不行呀,那可千萬不行呀!她才二十多歲,正是好時候,這要蹲七年出來不就完了嗎?再說老周家祖祖輩輩都沒有蹲過監獄的,這還讓不讓我抬頭做人了?”
鄭澤發嗬嗬一笑。
“周大哥,您糊塗啊。比起小輩們的前途,臉麵又有多大關係!”
“前途?大兄弟你說明白點,那咋的,她一個人犯法還和我們都有關係啊?法律不會那麼不講理吧?我就是她大伯,她犯錯了還能不讓我大兒子在單位當領導了?”
“我真的不是危言聳聽,如果她有犯罪記錄,她的直係親屬都將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尤其是走仕途的。所以喬家心疼孩子,不想因為她的自私,就把孩子未來的路堵死。”
“是,是,是啊!這樣哪能行呢!這可不光是我兒子一個人的事,我那些侄子侄女外甥女啥的,現在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老周家的榮譽全在他們身上,可不能叫小潔這孩子一個人給坑了啊……老二,到底咋整你表個態啊!”
周父周母半天一直沒說話,腦袋都快耷拉到桌子底下去了。
聽到這裡,夢萍冷哼了一聲。
“說真的,周家本身都是正派人,也不知道咋就出了一個周潔這種四六不著調的玩意兒!那後來呢?”
“後來周潔她爸就表態說,要先把她給整回村裡去。一來是省得老來咱家鬨,真要鬨急了,恐怕不好收場。二來是為了好好教育她,之後看看下一步該怎麼辦。”
這話讓人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