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滿心懊悔,但事已至此,唯有儘力補救。
村乾部對此也感到不解,周珊怎麼總能想出這麼多歪門邪道?
更讓人費解的是,居然有人願意跟她一起胡來,他們難道不明白這家工廠對村子的重要性?
這些人為了個人私利,完全不顧大家的利益,實在是太自私了。
“我們得把在這兒工作的人全都召集起來,先通知周珊,讓她馬上過來,我們當麵對質,看看她還有什麼可說的。
如果她不立即停止這些行為,我們就送她去警局,現在誰都不能耽誤工程進度。”
周喬這才明白村乾部的意圖。
看來即便掌握了證據,也不能立刻對付周珊,支書的意思還是要儘快複工。
隻有當周圍的關係網不再阻撓審查流程,工程才能順利進行。
雖然周喬很想與周珊一爭高低,但如果因此錯過了機會,影響了工廠的發展和工人們的生活,那就得不償失了。
“叔,這事就交給您了。”
周喬不想讓這件事變成家庭糾紛,由村乾部出麵處理是最好的。
當村民們帶著周珊回來時,她完全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快暴露。
不過,她依然不認賬,這是她的慣用手段。
“這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連家門都沒踏進去一步,更彆說工地了,彆什麼都往我頭上扣。”
平時溫和的村乾部今天卻怒火中燒。
“周青堯,管好你的女兒,現在我是看在鄉裡鄉親的份上,給足了麵子,如果再這樣無理取鬨,我就代表村裡起訴她。”
周青堯瞥了女兒一眼,但選擇了沉默。
周珊見村乾部氣勢洶洶,心中煩躁不已,這些人是要把她逼上絕路嗎?
她自問並沒有犯下大錯,至少沒有害人性命,也沒真正傷害到周喬。
“你們彆逼我爸,我還是那句話,我做事問心無愧。”
周珊說得坦然,好像真的毫無愧疚。
“既然你問心無愧,那我們就法庭見,我現在就起草訴狀,到時候法官一判,看你們家還怎麼在村裡立足。”
村乾部的恐嚇似乎對周珊不起作用。
“如果真有確鑿證據,何必在這兒和我糾纏?不就是想套我的話嗎?再說,我已經嫁出去了,不再是村裡的人,你們這套對我沒用。”
周珊顯然認為村乾部不敢把事情鬨大。
“你厲害,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春妮可以作證,還有大海那邊也有你行賄的記錄,既然你要鬨大,那就等著瞧吧。”
春妮急忙勸周珊“周珊,你不能再執迷不悟了,大家都是鄉裡鄉親的,你道個歉,沒人會記恨你。”
其實,在場的人都這麼想,畢竟周珊是村裡走出去的孩子,從小就看著她長大,也是最爭氣的一個,都不願她的未來因此毀掉。
“我們倆並不熟,你也不必為我辯解,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們想潑臟水在我頭上,沒門兒。”
春妮被周珊的話噎住了,她沒想到周珊能如此堅決地撇清自己,明明做了那些事,怎麼還能麵不改色地說謊?
春妮本來就口拙,被周珊這麼一頂撞,氣得滿臉通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