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就算了,我們也認為以你的想法很難做成大事,所以,這筆錢還是留著吧。”
春妮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我看錯了你們,以前村裡人說你們壞話時,我還為你們辯護,沒想到你們竟是這般待我,果然如周珊所說,你們現在成了大人物,我們高攀不起。”
怎麼會有人如此不講理?
“如果你覺得周珊說得都對,那你去找她吧,我和陸征做事憑良心,任你怎麼說。”
春妮哭著回了家,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心裡就一陣酸楚。
自己已經夠難過了,周喬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還是周珊好些,回去道個歉,繼續合作吧,畢竟這錢還是要賺的。
第二天,周正帶來了壞消息。
“春妮不知是怎麼想的,白天她沒在家,晚上我把布料送去,卻被她一頓數落,還說以後兩家不來往了。”
周喬對此也想開了,跟這種人生氣不值得,但他們家做事光明磊落,不能無緣無故受罵。
於是她簡明扼要地把昨天的事告訴了周正。
“雖然我們家境確實改善了,但這不是他們侮辱我們的理由。”
“周喬彆擔心,不是每個人都讚同弱者有理的說法,村裡的人還是理解我們的,彆為這點小事生氣,我告訴你這事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提防著她些,如果她再挑事,我可不會客氣。”
與周正的憤慨不同,陸征顯得更加豁達。
“本來我們就不太親近,之前多年沒來往,現在斷了也沒什麼變化,以後各走各的路吧。”
周正笑了笑。
“說得也是,還是妹夫看得開。”
夫妻倆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
沒想到第二天,邱叔打來電話,說給陸征找到了一批貨源。
郵局處理了一批舊電器,陸征去看了看,發現有不少可用的零件。
為了感謝邱叔,陸征請他們全家吃飯,結果在國營飯店遇到了蕭紅玲和她的男友。
蕭紅玲一見到他們,就開始冷嘲熱諷。
“喲,有錢在這兒大吃大喝,卻不願意幫助村裡那些生活困難的老朋友?沒見過這麼冷漠的人。”
周喬放下菜單,冷冷地看著蕭紅玲。
“你這麼有原則的人,通常都是怎樣幫助他人的呢?給我們講講吧。”
周喬這麼說,真讓人不解,按理講,被人這麼質疑應該會感到慚愧,但她卻毫無顧忌地為自己辯解。
而且她的理由聽起來還挺站得住腳,這讓反駁變得困難起來。
“春妮是你朋友,我跟她根本不熟,憑什麼要幫她?”
“這就怪了,你不了解她的情況,怎麼就能斷定我虧欠了她?看來你是憑空捏造啊,等哪天我得去問問你們領導,看看這樣的員工是否稱職,能否教育好下一代。”
蕭紅玲的伴侶在一旁輕咳了幾聲,畢竟他是個講究風度的人,即便蕭紅玲有些難堪,他也覺得不應該像無禮之人那樣爭吵。
所以他隻好用咳嗽來掩飾尷尬。
蕭紅玲的眼圈立刻泛紅了,倒不是因為周喬的話,而是看到伴侶急著撇清關係的樣子,以及陸征保護周喬的姿態。
這種對比讓她心中升起一股悲哀,難道自己今後的生活就要交給這樣一個無法依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