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很震撼吧,我第一次見到時也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陳選跟著上前,仰頭看去,露出笑容。
在兩人麵前不遠處,有一塊宛如能遮天蔽日般的巨大崖壁,其上刻畫著六道雜亂無章的驚天劍痕,每一道都長逾千丈,甚是壯觀。
這正是天劍門第一傳承武學,悟劍聖壁!
裴元凰沒有回話,整個人仿佛失神了一般,仰頭望著崖壁上的六道劍痕,小嘴微啟,保持著最開始震驚的模樣。
“嗯?這就頓悟了!?這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陳選瞥見裴元凰奇怪的狀態,並沒有任何驚慌,因為曆史上早有記載,裴元凰將在這裡得到人族劍道領域的至高傳承,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接觸到這悟劍聖壁上的劍意精髓,開始頓悟了吧。
可歎,陳選來了這麼多次,每次見到崖壁劍痕,除了感覺壯觀,彆的什麼都沒體會到。
“這悟劍聖壁是天劍門的核心要地,由超級大陣守護,為保崖壁上的劍意沒那麼快流逝,一般三年才會開啟一次,讓本宗最有潛力的幾名弟子前來觀摩,而現在距離上次開啟的時間才過了一年。”
陳選一點也不擔心會有人突然打擾,在來這裡之前,他早就把這一切調查的一清二楚。
哪怕鬨出什麼大動靜也沒事,隻要不主動觸碰大陣光幕,天劍門的人根本不會想到未開啟的悟劍聖壁中竟會有人。
“按記載元凰的這次頓悟至少需要半個月,可她二十歲生日就在兩天後……”
過了一刻鐘,裴元凰就這麼一直保持著震撼的姿態,而陳選則打開傳送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對於裴元凰離開的借口,陳選實際沒什麼特彆好的理由,畢竟,讓一個血石寨最頂尖的統領突然失蹤半個月,無論什麼借口都搪塞不過去。
他唯一能做的,也隻有以勢壓人,借由陳老怪的名號,強留裴元凰半個月。
陳選走出自己的院落,不遠處便駐守著裴元凰帶來的人馬,這些人軍紀嚴明,皆是血石寨最強的成員之一,見陳選過來,完全視若無物。
他們對於陳選這種窩囊廢,竟然是自己家統領的丈夫,本來就心存不滿,現在見他來此,自然不會給什麼好臉色。
“你們這裡領頭的是誰?”
陳選倒是不在意他們的態度,見怪不怪了,直接大聲問道。
“是我。”
一位長著絡腮胡子,頭上有一道恐怖傷痕的中年人應聲走了出來。
“元凰要在我這裡住上一個月,命令你們先回去,生日也推遲進行,還有這封信,你替我轉交給我父親,我在裡麵會向他解釋原因。”陳選拿出一封信,遞給中年人。
“統領呢?”
中年人收下信看了一眼,而後抬頭看向陳選,冷冷的問道。
“元凰累了,正在休息,這是她的令牌,你應該認識吧?”陳選答道。
同時掏出一枚赤紅的令牌,展示給中年人看。
這是陳選之前從出神狀態的裴元凰腰間摘下來的,正常情況,裴元凰是絕不可能將代表自己的令牌交給陳選。
畢竟在她立下的‘軍規’裡,這令牌等同於她自身,持此令牌者,可在裴元凰不在時,代執她的部眾。
中年人聞言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覺得憑陳選這種廢物,即便再有手段,也不可能在統領不同意的情況下,拿到這令牌。
於是點了點頭道,“好,請替我轉告統領,屬下先帶部隊回駐地了。”
隨機他下了命令,帶著部隊回去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陳選心中略鬆了口氣,那封給陳老怪的信其實就是個幌子,裡麵寫的內容隻有簡單的問候,根本沒什麼具體內容。
他隻是借著給陳老怪送信,將解釋權推給了陳老怪,反正也不會有人真的去問他,裴元凰究竟怎麼了。
作為血石寨大寨主,那個曾力挫朝廷追兵,憑一己之力帶領眾人踏出生路的將領,他在血石寨的威望猶如帝皇,無任何人敢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