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等我們和血淵魔王打起來,你先脫離戰場。”
陳選和秦昭月重新回到了金海古邦的中部駐地,如今最後一戰迫在眉睫,眾人也先行解散,各自做最後的準備。
“夫君,月兒要和你在一起,月兒怎麼可能讓你獨自麵對危險!”秦昭月將頭依偎在陳選懷裡,語氣不容辯駁。
“你放心吧,我不會有危險的。而且我的意思也不是讓你先逃,隻是讓你先去外麵等我。不管我想不想承認,血淵魔王確實是一個難以預料的對手,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打贏他,不過逃跑肯定是沒問題,有你在反倒會成為我的掣肘。”
陳選可不是在和秦昭月演苦情戲,所以自然也沒必要將情感烘托到生離死彆的程度,他把話說的這麼明白,隻是不想讓秦昭月為自己擔心,更不希望秦昭月為了自己作出什麼冒險的舉動。
秦昭月想起陳選那神奇的傳送能力,終於微微頷首,答應了陳選的提議。
而後抬起了手腕,其上佩戴的記號手環顯示她目前的個人分值為,排名個人分值榜第五。
“不過月兒擔心血淵魔王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高分者,凡個人分值突破一萬的記號手環在臨近完賽點時,都會散發出異樣的光彩,這或許是萬國聯盟當初為了增加六階武者之間的對抗所專門設計的規則。”秦昭月緩緩說道。
“的確,個人超萬分者目前總共有十三位,目標很少,為了保險起見,血淵魔王一定會把這些人全部淘汰掉……”陳選說著,突然咧嘴笑道,“不過他以為他算老幾,有我在這些人是他想淘汰就淘汰得了的嗎!”
陳選最喜歡的就是和這種惡勢力人物較勁,說好聽的是為了人間正道,但本質上就是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
畢竟陳選的想法很樸素,他不是那種有驚世抱負的人,能夠小小的受人敬仰一下他就很開心了。
在這一點上,他的三位妻子對他都有不同看法。
裴元凰一直認為這是一種弱者心態。
莫希音則認為陳選是在運籌帷幄。
而秦昭月的想法與裴元凰完全相反,她認為夫君是在下一盤大棋,他實際的願景遠不是自己能夠揣測的。
陳選倒是不在乎自己的三位妻子怎麼看自己,反正他隻需知道一點就行了,那就是他的三位妻子都在用自己的視角關心他!
“鐵秦老弟,你真打算下午就和血淵魔王開戰,而不等明天所有隊伍一起離開時,嘗試混在其中安然退場的幾率更高嗎?”
金黎這時候走過來,再一次對陳選勸說道。
他是希望陳選最好能跟隨大部隊一起前往完賽點,這樣血淵魔王也會有所顧慮,畢竟傷及一百名五階武者以上他自己就會被取消資格。
儘管金黎很看好鐵秦,但主動去挑戰血淵魔王,實在是太有勇無謀了。
“金黎老哥,當初是你告訴我不要小瞧血淵魔王這位戰神塔強者的手段的,怎麼現在自己反倒忘記了。”陳選輕笑道。
“他既然能夠操控魔修自爆,想必也有更多方法令五階武者陷入危局,我們混入其中也隻會徒增傷亡而已,你也應該清楚,無論動用什麼手段,血淵都是絕對不會放任我們三個出去的。”
陳選說的三人,自然是指自己,離璃和念姬堂。
“可是,血淵魔王的強大超乎尋常,老朽知道鐵秦老弟迄今為止也未儘全力,但還是希望你能萬分慎重對待這最後一戰。”金黎滄桑的目光中透露著沉重。
“金黎老哥放心,我心裡有數。”陳選點頭道。
“不管這一戰的最終結果如何,我金海古邦都會完成對鐵秦老弟之前的承諾。”金黎聞言知道陳選心意已決,於是對他作出保證道。
這最後一戰,金海古邦並不參與,畢竟金黎還有保護金芷瑤這位未來皇主的重擔,正如陳選之前所說,血淵魔王的手段詭異莫測,冒然與之為敵實在過於危險。
對於這一點,陳選也表示理解,金海古邦確實已經為他做得夠多了,沒必要再把金黎和金芷瑤的命都壓上,血淵魔王可不是普通的對手,到時可能連捏碎手環的機會都沒有就死了。
況且就金海古邦剩下的那百來號人員,也起不了掩護的作用。
實際真正與血淵魔王交戰的就隻有陳選,離璃和念姬堂三人,因為他們再加上血淵魔王正好是個人分值榜的前四。
血淵魔王隻有除掉他們三人,才能確保這場席位之戰是魔修帝國獲得優勝。
其他武王則需要護送五階隊伍離開,防止血淵魔王突然對人群下手。
陳選再次向金黎表示感謝,而後同金芷瑤告彆後,兩個人獨自回到了頂部區域的駐點,離璃和念姬堂已經在這等著他們了。
三人又商量了一番,還是覺得今天上路最好,要是明天上路很可能釀出慘禍。
原因很簡單,他們真的惹怒了血淵,作為癲狂成性的魔修,鬼知道他會乾出什麼事情來!
“血淵很可能在完賽點前布置了禁製,你們有什麼可以破解陣法禁製的手段嗎?”陳選向兩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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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禁製必有破局的結點,隻要能找到它,就能攻破整個禁製,可惜我們都不是這方麵的專家,找結點這種事並不擅長。”念姬堂有些遺憾的說道。
“不過可以肯定,血淵也不擅長靈陣之道,否則先前我們很難逃脫他的追殺,所以完賽點前就算布置了禁製,應該也是阻礙人前行這種最簡單的,因為複雜的他也操作不來。”離璃推測道。
靈陣之道專精的人本來就不多,主要是這條道與煉藥師所需的精神力資質有些重合,而無論從現實利益還是前景層麵考慮,煉藥師都比陣法師大有可為,因此自然不會有太多人去走靈陣之道。
陣法禁製目前大多的定位還是在困住敵人的層麵,主殺伐的並不多,因為主殺伐的大陣要求主陣人擁有十分精妙的操縱能力,如果隊伍中沒有這方麵的人才,實用性並不大。
而阻敵類陣法就不一樣了,不僅布置較為簡單,而且也不需要怎麼操縱,畢竟這陣法禁製的功能隻是無差彆的妨礙所有人而已。
陳選想了想,道“那麼找禁製結點的任務就由我來負責,你們隻管按原計劃照做就行了。”
離璃和念姬堂有些詫異鐵秦竟對靈陣一道都有研究,不過他們並沒有提出異議,經過這幾天的共事,他們對陳選的能力還是很信任的。
幾人接著又對一些具體的細節進行了安排,隨後便開始動身前往席位之戰最後的完賽地點。
縱然己方有五千人,對方隻有血淵魔王一個,但感覺卻好似完全對調了過來,血淵魔王正在愉悅的期待著獵物自己送上門來,而五千人馬卻是如臨大敵,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時間在漫長的煎熬中緩緩流逝,一行人終於靠近了完賽點區域,也逐漸看清了盤坐於完賽點前石台上的那道血色恐怖身影。
血淵魔王身著一襲魔修帝國專屬的鮮豔紅衣,漆黑如墨的長發隨著戰意的提升微微舞動,隨著眾人臨近,他赤色的雙目也在這時候緩緩睜開,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飾的暴戾。
他等這一刻好久了!
“你們,全都要死!”
血淵魔王吐出冰冷的話語。
他已經容許這群螻蟻在自己的頭上蹦躂太久了,其實他一早就想把所有人都宰了,隻是為了保險起見,才沒有提前透露自己的底牌,因為這最後一戰才是最關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