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操第一節,做俯臥撐。
不論男女,上來就是一百個,做不上來就是挨打。
不打得你皮開肉綻,他們都不會停下來。
我的身體素質還算不錯,但一百個俯臥撐,也不一定能做下來。
我采用了勻速運動,慢悠悠地做著俯臥撐,表現出很吃力的樣子。
我得保存體力啊,好多人一開始有勁的時候,加速運動,到了後來就堅持不下來了。堅持不下來的,也要挨打。
我不能表現出異樣,從一開始就裝做很困難。這樣做,可以讓那些看著我們的打手,感覺很爽,他們甚至會拿著木棒指著我們,在一邊笑話。
要是讓打手們不爽,那你就得挨揍,他們要發泄,要尋找快感。
俯臥撐過程中,陸陸續續有不少人挨打,淒慘的叫聲不絕於耳,場麵十分壓抑。
一百個俯臥撐結束,就是早操第二節,紮馬步。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這是武術學校,教學員練習武功呢。
你不要以為就算不是練武也是鍛煉身體,他們可沒有那麼好心。
實際上,每天的早操內容都是不一樣的。就是想著花樣折磨我們,完全是把我們當成他們的玩物。
我咬牙忍著,反正八點之前,我們是不可能離開的。
我明明紮馬步還是挺穩的,但不不知道為什麼,還是被打了兩棍子。
打手打你也不會告訴你原因,隻要看你不順眼,就會挨打。
八點鐘到了,終於結束了對我們的折騰。
劉冬組裡,一個叫方曉華的男生湊了過來,對我問道。
“陸姐,感覺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窩囊唄!”
我無奈的回答。
“都一樣,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小組變成低檔組。他們給這種懲罰,起了個好聽的名字叫做向上鞭策!
唉,希望晚上再沒有體罰了!”
“晚上還有?”
我不敢置信,這是要把人折磨殘廢嗎?
“是啊,有時候晚上也有體罰的,主要得看他們的心情。
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不過馬上就月底了,咱們隻要再堅持幾天,考核評比上升到中檔組彆,就能擺脫這種苦日子了。”
我在心裡暗歎,我咋這麼倒黴呢?為啥就不能到月底,再轉組呢?
方曉華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回頭對我笑道“陸姐,跟你說個有趣的事兒。你知道你從楊紅他們組離開後,誰填補了你的位置嗎?”
“誰?”
“新人,新來的一個大媽,年齡看起來得五十多歲了!”
“什麼?五十多歲的大媽?”
我聽得瞠目結舌。
方曉華笑得捂肚子,“對啊!真不知道這大媽是怎麼想的,都這麼大歲數了,還偷渡來緬北,這不是來找罪的嗎?”
“園區怎麼會連五十多歲的大媽都收啊?”
我實在是想不通。
“五十多歲怎麼了?陸姐,你知道現在的人頭有多貴嗎?隻要是人,手沒有問題,能敲鍵盤,能撥打電話,說話利索,就能騙人。
你想想,要是把大媽成富婆,騙一些想不勞而獲的小男生,那還不是很容易的事兒?”
雖然方曉華這麼說,但我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早餐我們吃的就是“螞蟻上樹”。
總算是知道了這是什麼變態料理。
齁鹹,還辣嗓子,連我這個川省的人都受不了。吃這不是惡心的問題,而是受罪,嚴重的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