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劉冬衝進屋裡,攔住打手們,不停地說著好話。
“大哥們,大哥們,你們彆跟她一般見識,千萬彆跟她一般見識!
這人是新來的,剛來的腦袋還沒轉過彎,不太正常,你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吧!
不過她也真是個人才,這才剛來第一天,就能開單了。以後,對咱們主管來說,絕對是有大用處的,能出大單的!”
我說這些話的言外之意,是告訴打手們,陳冰是能出單的人才。打壞了,他們也不好跟趙主管交代。
緊接著,我對劉冬使了個眼色,做出夾煙的手勢。
劉冬立刻心領神會,拿出自己兜裡的半包煙,客客氣氣地遞了過去。
“大哥們,來來來,抽煙、抽煙,不是啥好煙,對或著抽兩口!”
“是啊,大哥們,抽口煙,消消氣!”
竹竿兒也杵在門口勸說。
看我們幾個都是客客氣氣的點頭哈腰,幾個打手的火氣,這才泄了大半,不再動手打陳冰。
“哼!還是你們懂事兒,這傻子的娘要是再敢發瘋,分分鐘給她丟到水牢裡去。順便把她當成寶的傻兒子,也丟到河裡去為鱷魚。”
打手們又說了幾句難聽的臟話,才磨磨蹭蹭地離開了。
好在有我和劉冬、竹竿兒的彩虹屁,好說歹說他們在離開之前打開鐵籠子,把孩子給放了出來。
不過他們也說了,明早陳冰上班之前,必須把孩子裝進籠子裡,不然就等著給孩子收屍吧!
陳冰看著渾身是血的孩子,心疼地大哭。她想去抱孩子,孩子死活不讓抱。
就在這個時候,孩子突然開始哈哈大笑,不知道什麼原因。
這種笑聲很突兀,夜深人靜的,聽得有幾分瘮人。
孩子笑得前仰後合,笑得原地拍手。
我們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陳冰擦乾眼淚,對我們鞠躬表示感謝。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陳姐,咱們在這裡,就跟奴隸一樣。這些打手,說句難聽的話,就是咱們的主子。
他們掌握著咱們的生殺大權,想要弄死我們,就跟殺雞宰鴨一樣簡單。跟他們硬碰硬,無疑是以卵擊石。
下次彆犯糊塗了!”
“他們這幫魔鬼,把我兒子當猴兒耍。耍弄一個孩子,真不是人揍的!”
陳姐還是氣不順。
“陳姐,彆氣了,沒用的!
在這個地方,唯一能保全自己,保全你兒子的辦法,就是裝孫子。
唉!咱們帶著孩子去洗洗吧。
一會帶你們去吃個飯,改善改善夥食,我兜裡還有幾個錢。”
劉冬說道。
“你竟然還有錢?”
陳冰不解。
“對啊!開了大單子,公司給得分紅。不過這錢隻能在園區裡花,雖然園區裡什麼都貴得離譜,但對於一般人來說,已經是超級享受了!”
我們帶著孩子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跟著劉冬去吃飯。
臨走時,我讓劉冬買了一盒煙,讓他上樓送給後勤主管。幫竹竿兒和陳冰請了個假,去園區吃飯,讓他通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