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冰眼睛猩紅,腦袋往前一拱,一口咬在了趙河山的臉上。
恐怖的是,陳冰沒有把嘴裡的肉吐掉,而是嚼吧嚼吧吞了下去。
“趙河山,你不放過我,就是我的仇人!
我早晚要吃了你!”
“陳冰,我要你死!”
趙河山也瘋了,不顧臉上的疼痛,搶過打手的木棍,對著陳冰的一條腿,用力地打下去。
“瘋女人,你傷了我的腳,不讓我追你。老子就打斷你一條腿,不讓你以後再跑!”
不知道趙河山用打了多久,直到累得打不動了,才停下來。
“特麼的,這瘋子剛才還說了什麼?”
趙河山一邊喘氣,一邊問身邊的打手。
打手告訴他,“老大,她剛才還說要吃了你!”
“吃了我?
就你這個癟犢子樣,還想吃我,也不撒潑尿照照?
想吃我,那就讓你嘗嘗被吃的感覺吧!
抬舉你,你不要,非得要當豬肉。這回必須讓你知道知道,得罪我趙河山的下場!”
我用五百塊錢買通了,給趙河山買煙的小打手,得知了陳冰出去的全部過程。
就這樣,陳冰被關進了狗籠子,和一條惡霸犬關在一起。
我在窗口看著罩著塑料布的鐵籠子,心裡焦急萬分。陳冰的後果如何,可想而知!
我到現在都想不通,陳冰為什麼非得要這樣鋌而走險。
她不是已經獲得了趙河山的信任嗎?
她完全可以把趙河山先穩住,等成了新的“林富生”,再大搖大擺地去找王老五也不遲啊!
可能是我沒有孩子,不能體會到一個自責的母親,想要替自己孩子報仇雪恨的急迫。
但我能理解,要是陳冰沒有這份報仇的決心,她未必能堅持到現在。
我靠在窗口惋惜,為自己也為陳冰,更為我們的“鐵三角”解體!
如今,我成了被完全監視的對象,劉冬成了羅景山的玩物,陳冰成了趙河山的困獸。也許用不了多久,陳冰就成了惡犬的磨牙棒。
原本還想著一起逃出生天的“鐵三角”,照眼下的發展趨勢,隻怕我們三個不久之後,就得一個接一個到地到底下去集合了。
我茫然得不知所措,在大樓裡猶如孤魂野鬼般遊蕩。
晚上回到宿舍,我早早地躺在床上,兩眼無神盯著天花板發呆。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砸門聲,拉回了我的神魂。
打開門,竟然是趙河山和東方不敗,立在我的宿舍門前。
“啥……啥事?”
看到這兩個人,我心裡在打鼓,沒想到自己的倒黴來得這麼快。
尤其是大晚上,看到趙河山那張貼滿紗布的臉,心裡更加恐怖。
“你那個相好的宋義,非要看看你有沒有缺胳膊少腿。否則,不跟我談合作,煩死了!”
聽說是宋義來找我了,我才默默鬆了一口氣。攏了攏頭發,跟著他們向趙河山的辦公司走去。
就這麼點路程,那娘娘腔東方不敗,還不忘扭著腰肢,咬著嘴唇,一副很欲的表情,不知道他想勾引誰。
趙河山辦公室內,宋義挺拔的身姿,坐在賓客沙發上。一身黑色的襯衣長褲,顯得他神秘挺拔。
看到我跟在趙河山身後,宋義站起身,先是前前後後檢查了我一番。確定我沒有問題,又對趙河山道。
“你們能不能先出去一會,把門鎖上。我想和她單獨聊聊!”
“你小子屁事真多!”
趙河山雖然不是很願意,但還是帶著人走了。
宋子把我拉到辦公司最隱蔽的角落,小聲問道。
“趙河山沒有為難你吧?”
我搖了搖頭,轉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