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下室出來,我們來到一樓大廳。
劉一刀和李航,明明認出了我們,還故意吊兒郎當假裝不認識。
路過他們跟前,劉一刀還故意來了一句。
“慢走,不送!”
然後他就帶著李航和大頭,樂嗬嗬地往地下室走去。
我們都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就是他們從大廳到手術室的這段距離。
我們必須抓緊時間,迅速撤離。
我們加快腳步匆忙上車,我和陳冰坐到後排,樺姐坐到駕駛位上,熟練地發動車子,慢慢向著園區大門方向駛去。
這一刻,我的心也跟著飛了起來。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一次,希望真的就在眼前了!
透過車窗,我回看公司大樓,正要心生感慨的時候,猛地看到走廊一個窗口處,站著一個人。
雖然距離逐漸拉遠,有欄杆阻礙視線,但我能分辨得出來,那是劉冬!
劉冬一定知道,我們鐵三角的其他兩人,就在車裡向園區外駛去。
我的心瞬間,好似針紮一般難受!
我真想跳下車,大聲呼喊劉冬。
我真想仰天大吼,我不出去了!
我不能做出,對不起兄弟的事兒!
陳冰死死抓住我的手,提醒我不能衝動。
我紅了眼睛,我不敢,我沒有勇氣下車!
再回首,我的淚眼朦朧,模糊了劉冬的身影!
從公司出來,我們陸續經過了三道門禁。
還好,沒有人攔截我們的車輛,都是自動放行。
晚上看門的守衛,管得不太嚴,他們幾人抱著槍,嘻嘻哈哈地坐在一起擲骰子賭錢。
看上去不嚴謹,但豬仔真要想順利逃出一道道大門,卻是難比登天。
好在我們有割腰子團隊的裝備做掩護,順利來到了園區的最後一道大門。
勝利就在眼前,隻要闖過最後這道門,我們就能徹底離開園區,海闊天空!
偏偏就在我們想要歡呼的時候,最後一道大門的門衛打手,把我們攔了下來。
打手示意我們把車停在指定區域,拿著槍對我們喊道。
“下來簽字!”
我和陳冰緊張得不敢出聲,樺姐卻看不出一點慌亂,打開車門下車,向門崗的小房子走去。
我猜想,應該是東方不敗事先跟樺姐交代過,要怎麼簽字。
稍稍鬆了一口氣,以為隻要樺姐簽了字,我們就可以安全無憂。
可不曾想到,樺姐都下去簽字了,竟然還有兩個打手讓我們打開車門,要上車檢查。
我和陳冰彼此對視一眼,隻能無奈地打開車門,任由他們檢查。
一名打手拿著槍在車裡四處檢查,另一名打手,凝視著陳冰防護服內的臉。
空氣驟然凝固,我和陳冰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你的臉怎麼回事?
不對,我好像在園區裡,看到過你!”
打手的話讓陳冰的身體瞬間僵硬,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極不自然。
檢查車廂的打手聽聞,也謹慎起來,拿著槍來到我們跟前。
弄不好,我們就得前功儘棄,出不出的去兩說,活不活的成都不一定了。
這裡可不是公司單方麵能控製的範圍,這是園區大佬的地盤,是園區統。
現在就算是打手把我和陳冰崩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我急中生智,雙手合十,胡言亂語。
“薩瓦迪卡,烏拉巴拉,唏哩嘩啦,嘰哩哇啦,霹靂巴啦……”
我的語速極快,一番啦啦語,把看門的打手給整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