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工第一天，我弄出了兩個單子。陳冰這個出單王，一天整出了五個單子。
我們主要針對的對象，是一些對智能手機不是太熟悉的老人家。他們有閒有錢，隻要咬上鉤，多少退休金都能轉給你。有的老人甚至會說，不會操作手機，讓我們指導每一步的操作步驟。
我們要是在他們身邊，他們恨不得把手機拿給我們操作。
這些老人家，最怕的就是被否定，他們覺得自己都這麼大歲數了，吃過的鹽比我們吃的米還要多，怎麼可能會被受騙。
彆忘了，他們也曾經是工作崗位上的老資格，就算是帽子叔叔去勸，都勸不住。
他們認為帽子叔叔是騙子，真正騙他們的人，一口一個爺爺、奶奶，叫得比自家親孫子還親的騙子，才是大好人。
現在要騙中年人，並不容易。網絡信息發達，隻要留意下網上的資訊，都會知道緬北乃至於東南亞是乾什麼的。防詐騙軟件也是層出不窮，很難讓中年人上當。
所以，各大園區都很難賺錢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更加瘋狂了。騙不到錢，就把豬仔當成商品換錢。
原本詐騙是主業，賣豬仔、賣器官是副業。現在主副完全顛倒過來了！
可想而知，現在的東南亞這些地方，比原來詐騙猖獗的時候，更加危險！
我們開局就出單，讓所有新來的生麵孔，都十分震驚。
雖然出的都是一些小單子，大的沒有過萬，小的也就幾百。但第一天開工，兩個人就能開出七個單子，已足夠讓所有人對我們姐倆另眼相看了。
四眼狗笑的眼睛眯成縫，當眾誇獎了我們兩個，讓大家多跟我們學習學習。
四眼狗當上了班長後，個性沉穩了不少。對我和陳冰，也沒有明顯的刁難。
不過，仔細想想，他現在是班長，最希望的就是能讓管轄班級的業績，名列前茅。
想要業績好看，靠的都是我們這些基層豬仔！
我和陳冰，無疑就是他四眼狗，成就優秀業績的中流砥柱。
除非，我們兩個沒事找事兒，故意找他麻煩，處處紮刺兒。否者，他四眼狗隻會跟我們說軟話，哄著我們給他抬轎子。
工作結束後，我和陳冰沒有著急回宿舍，我拉著她出去透透氣，順便買點零食。
我這裡還有不到一千塊現金，夠我們在小飯館，吃兩頓小炒。
拎著零食，路過小白樓時，我習慣性地看了一眼門口。
樺姐和李航還在籠子裡，隔籠相望。
李航呼喚對麵的樺姐，語氣裡滿是關心。
我看向樺姐，她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正在歪著頭乾嘔，看著她惡心卻又吐不出來的樣子，好像是生了什麼病？
樺姐生不生病，跟我沒關係，就算她病死了，我也隻是高興！
誰讓她騙得我們這麼慘，天天腦門上頂著，“肥豬仔”三個羞辱的大字示人。
並且，我們這次被抓回來，再想出去，那可是比登天還要難上加難。
我拉著蹙眉的陳冰，打算離開。
這個時候，李航看到了正要轉身的我們。
可能是因為是晚上天黑，他並沒有認出我們是誰，隻是看到了有人。便用手“啪啪”拍著鐵籠子，放聲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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