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哥這人太狠,絕了我們的後路,逼著我們對著乾!
我一上車就打電話問李航。
“現在家裡的情況怎麼樣?”
李航說“咱們的兄弟還好,穩住了。
但是那些早期過來的逃兵,有很大一部分衝出去了,要個跟對方拚命。”
我心下一緊,追問道“難道,他們知道我來見上北了?”
我擔心那些衝出去的逃兵,是知道我來見上北,才怒火中燒。
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情況!
李航說“沒有!
剛才我跟樺姐、吉琳碰了個頭。
得出的結論是,逃兵裡麵,有人被暗中收買了!
最有可能收買他們的是,宋義!
可是,宋義又沒有時間和機會!
因為吉琳派人,二十四小時跟著宋義。
有些人我們沒看住,也防不了。
就是那兩個跟著宋義一起來的隨從,看起來是宋義的保鏢。但誰不知道,以宋義的身手哪裡用得著保鏢啊?
以前宋義過來都是自己來的,這次帶了兩個人很奇怪。
吉琳也讓人盯著這個兩個人,可能沒有盯住!
我們初步懷疑,就是宋義帶來的兩個隨從,跟逃兵裡的帶頭人有聯係。
策反了他們!”
在這個關鍵時刻,被策反的人跳出來鼓動大家,肯定會亂了。
同樣,狗尾的人裡麵,也難保不會有人被策反。
這些被策反的人分頭行動,使點小手段點把火,我們雙方人馬很容易打起來。
衝動的懲罰,就是發生嚴重的火拚,那局麵就無法控製了。
我和狗尾,會徹底被人拿捏!
現在我們必須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我和狗尾作為雙方的老大。沒有我們在,是很難穩住大局的!
我坐的這輛車是猛虎開的車,他是野戰軍出身,能把車子開到最快。
說是一路飛奔,一點都不誇張,汽車壓到小石頭,都能飛起來。
最終,猛虎隻用了二十分鐘,就回到了園區。
園區外的腰河兩岸,兩夥人分彆站在河岸兩邊,你一槍我一槍地打了起來。
雙方交火的聲音雖然沒有停止,但也沒有那麼密集,好像帶著自己的節奏。
雙方都是小部分勢力的衝突,情況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
主要還是我和狗尾一路上,不停的電話安排,大部分人都被按下了,沒有加入戰鬥。
狗尾那邊死人了,被人繞到後麵偷襲,死了好幾個人。
目前的情況還可控製,也讓我們都鬆了一口氣。
李航告訴我,現在雙方沒有進入激烈的戰鬥,還多虧了吉琳。
吉琳讓李航給她派了幾個信得過的兄弟,掩護她從側門繞了出去。
他們找到一個高點,吉琳埋伏狙擊。
吉琳第一槍,打死的是我們自己人。
就是那個帶著一部分逃兵,衝出去的家夥。
那家夥一直在園區和戰場上大放厥詞,蠱惑人心,煽動所有人情緒。
吉琳爆了這個家夥的頭,效果當即見效。
我們這邊的攻擊勢頭,立刻減弱。
其他逃兵都找掩體藏了起來,也沒有人再煽動情緒了。
場麵一下消停了!
吉琳的第二槍,爆掉了對麵那個叫得最凶的領頭人。
也就是這兩槍,把場麵鎮住,有了現在的局麵。
擒賊先擒王,就是這個道理!
對麵的帶頭人被打了黑槍,他們的人也懵了,找個地方躲起來。
誰都不想下一個吃黑槍。
在緬北這片土地上,會打槍的人不少,但是會打狙的人,實屬罕見。
因為少了兩個帶頭人的鼓動,兩夥人開始打軟杖。
你一槍來,我一槍去。
你打我就躲,我躲你就打。
拖拖拉拉,磨磨唧唧,早就沒了戰鬥的欲望。自己都不知道,該乾什麼了。
就這樣,情況才沒有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等我和狗尾到位後,整個局麵被徹底控製。
我倆出發前就已經說好,誰也彆拿誰死了多少兄弟做文章,這個時候不適合談這種事兒。
先把各自的兄弟管好,把事兒平息了,以後再說怎麼處理。
最終,我們各自帶回了自己的兄弟。
這場事關雙方生死存亡的重大危機,在吉琳打出兩槍黑槍後,化解了。
我們剛回到園區,宋義三人就匆匆離開,他說臨時有事,要馬上回去。
陳冰想要把他們扣下來,找斌哥對質。
但現在就是把他們扣下來,也沒什麼用。我們現在也不能把斌哥怎麼樣,扣了斌哥的人,反而不好說。
宋義走時,複雜地看了我一眼。
我裝作沒看到,回避了他的眼神。
現在我們拿斌哥沒辦法,以後躲著就是。至於宋義,也少來往。
如果以後,斌哥把我們逼急了,那就隻能魚死網破了。
不知道下次和宋義再見麵時,是敵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