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陳小兵,已經急不可耐。
“娘啊!娘啊!
你快想個辦法啊!
你兒媳婦,再有幾個月就生了。
你還想不想當奶奶了?”
陳小兵看著陳冰,一蹦三尺高地大叫。
“你特麼給老娘閉嘴!”
陳冰瞪了陳小兵一眼,轉而看向東順和吉琳。
“你倆腦子好使,這事兒咋辦?”
東順擺擺手,“腦子好使也得分地方,分時候啊!
要不,現在把兄弟們都散出去,分頭找吧!”
吉琳也點頭,表示同意。
我讓東順召集所有兄弟,漫山遍野地搜尋采花大盜。
小鎮上的人,得知我們在抓采花大盜,也自發加入其中。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諷刺。
你自己的女兒被擄走了,你不著急去找。卻在得知我們要抓采花大盜時,反而表現得比任何人都積極。
這種人,我都不知道,該說他啥好?
我們以小鎮為中心點,輻射到周邊山水之間,搜索了一天一夜,也沒看到采花大盜的身影。
這麼沒頭沒腦地找下去也不是辦法,但陳小兵那孩子都要急瘋了,我們也不能不管。
我急中生智,兵分兩路,分工協作。
一部分人繼續搜索采花大盜,另一部分,全都派出去打聽小鎮最近,有沒有鬼鬼祟祟的外來人員。
我們小紅樓雖然給小鎮吸引來了不少人,增加了小鎮的人流量,但能來小紅樓消費的人,大都是有點錢,開著好車,有頭有臉的人物。絕對不會是鬼鬼祟祟,來當采花大盜的人。
不論是從形象上,還是從神情上,都是很好辨認的。
采花大盜本質為偷,內心已經習慣了躲躲閃閃。即便改變了形象,神情中也難免露出,骨子裡的鬼鬼祟祟。
隻要小鎮上的人,見到鬼鬼祟祟的身影,很有可能就是心中有鬼的人。
撒了這麼多人出去詢問,很快就有了消息。
小鎮西頭的一家小飯館,是最近才開的。
生意不錯,尤其是中午來吃飯的人,都得等位置。
我們也去吃過兩次,味道還不錯。
老板很會做生意,每次去吃飯,都親自來問,味道怎麼樣?
有沒有我們喜歡的菜式?
若是有想吃的菜式,他可以去學,學會了做給我們吃。
這家餐館的老板有個九歲的兒子,調皮好動,眼睛黑亮黑亮的。成天喜歡在河邊玩,曬成了黑不溜秋的小泥鰍。
最近他媽給他買了個拍立得,他正在新鮮期,天天抱著拍立得到處拍照。
拍完了,就拿給爹媽看。
還說,以後自己長大,要成為著名的攝影師。
本來小孩兒隨手拍的照片,也沒有什麼稀奇。
今天被我們詢問時,老板才突然想起,前兩天兒子拍的照片裡,好像確實有個神情奇怪的人。
當時餐館老板,隻是覺得這個陌生人很奇怪,也沒多心。
餐館老板當即把照片找出來,拿給我們的人看。
我們的人,又把這張照片,上交給了陳冰。
陳冰看了一眼照片後,驚得差點掉了下巴。
她急急忙忙把照片拿給東順看,問東順這個人是誰?
東順看過照片,竟然也愣在原地。
我抽過東順手裡的照片看了看,隻覺腦袋嗡的一聲。
難不成,這個垃圾,就是我們抓不到的采花大盜?
孩子拍出來的照片中,那人雖然看著距離比較遠,但好在五官都拍了下來。
仔細一看,也能看出七八分。
如果我沒有看錯,這個人,還是個我們都熟悉的人。
不過是被我們唾棄,惡心,詛咒他早點死的熟人。
這個人就是,孫俊!
孫俊這個人渣,命很硬,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
之前在張三亮野訓營時,我們為了躲避劉九爺的追殺,曾在那裡遇到過這個人渣。
他本該成為張三亮訓練新兵的獵物,卻被這家夥,借助丟棄的草席,順流而下逃之夭夭。
正是因為這個垃圾,張三亮才會顏麵掃地,甚至為此下台,被人要了性命。
當時我們也有去找過這個垃圾,隻看到了他遺棄的草席上,留有血跡,卻沒看到孫駿的人影。
我們雖然對這個垃圾十分厭惡,但也沒太把他心上,隨他自生自滅去了。
可是我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垃圾竟然摸到了我們的小鎮上。
如果這垃圾就是采花大盜,我們不把他弄死,都覺得活著丟人。
現在的問題是,如果孫俊就是采花大盜,他現在的藏身之處在哪兒?
被她抓走的女人,又被他藏到哪裡去了?
按理說,他一下擄走兩個女人,又是拖著她們走的。應該不會走得太遠才對啊!
不管怎麼說,現在有了懷疑的對象,就要追查下去。
我告訴東順,通知大家,必須全力以赴,把孫駿找出來。
東順剛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