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來赴宴的修士,大多都是有著十分尊貴的身份,或者擁有強大的修為,他們頗為費解,以池玉棠的身份,怎麼會親自出手擊殺一個老者?
此事很詭異,也很反常。
當然,也有一些人,看出端倪。
那個一半白一半黑的老者,雖然,身上沒有聖氣波動和精神力波動,與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
但是,他的體內血氣旺盛,充滿飽滿的生命力,根本不像是一個垂暮老人。
很有可能,池玉棠就是看出這一點,所以,才親自出手試探。
再說,即便一半白一半黑的老者真的隻是一個普通人,那麼池玉棠將他殺死,與捏死一隻螞蟻有什麼區彆?
根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然而,就在這時,池玉棠和楚思遠之間的位置,一道人影,閃了出來。
那道人影閃電一般出手,指尖向前一點,打出了一道碗口粗的紫色電光,向前蔓延出去。
“嘭!”
池玉棠向後一連後退十七步,手臂上,卻依舊還有一根根細密的電紋在流動,出哧哧的聲音。
站在池玉棠和楚思遠之間的那個年輕男子,戴有一張金色麵具,正是張若塵。
張若塵將精神力收斂回去,指尖的電芒跟著消失,譏諷的道:“皇族的世子竟然如此蠻橫嬌縱,濫殺無辜,這就是女皇治下的盛世天下?今天,我算是長了見識。”
周圍的赴宴者,全部都麵麵相覷,感覺到不可思議。
“這個年輕人,竟然可以擋住淩霄天王府四公子之一的池玉棠,即便池玉棠沒有使用出全力,也很不可思議。”
“此人動用的是精神力,可以操控雷電,剛才那一擊的威力,至少堪比四十七階精神力半聖的全力一擊。說不一定,根本沒有動用全力。”
雖然張若塵帶著幻金麵具,眾人卻還是能夠看出,他的年齡,並不是很大。
金翅雕王的車架上麵,萬花語的雙眸,盯向張若塵,晶瑩的小嘴微微的一勾,露出一抹笑意。
“如此年輕,就有這麼強大的精神力,此子絕不是無名之輩,池玉棠估計會惹出不小的麻煩。”
萬花語並沒有出手阻止池玉棠和張若塵的爭鬥,樂得看熱鬨,同時,也有一些好奇,那個帶著金色麵具的男子,到底是什麼來曆?
池玉棠的臉上,露出一股冷冽的神色,道:“今天,蔡家聖主將會公布《血族密卷》的下落,不死血族的強者必定會潛伏進蔡府,打探消息。”
“本世子早就看出你們二人有問題,所以才出手試探。果然,你們真的不是一般人,還不立即卸下偽裝,露出真麵目?”
在場的修士,頓時出一大片喧嘩聲,盯向張若塵和楚思遠,也是多了一些敵意。
人族和不死血族是處在絕對的對立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若是,張若塵和楚思遠是不死血族的身份坐實,今天他們二人,肯定會被千刀萬剮。
“蔡家聖主將會公布《血族密卷》的下落?”
張若塵的目光,向楚思遠盯了過去,想要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而,楚思遠的目光,卻也盯在張若塵的身上,頗為憤怒,傳音道:“張若塵,你不是聲稱要低調嗎?為何你展露了修為,卻阻止老夫亮明身份?”
楚思遠想到剛才自己撒潑打滾的模樣,頓時老臉通紅,隻感覺將數百年的臉麵全部都丟得乾乾淨淨。
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似乎是被張若塵給坑了一次。
這個小子,肯定是在報複,指不定剛才站在後麵是如何笑話他。
張若塵不敢露出笑意,肅然的道:“楚前輩是一宗之主,德高望重的名宿,自然是需要低調。在下卻不同,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看到有人對前輩不敬,一時克製不住,所以才做出了衝動的事。”
張若塵不希望楚思遠繼續揪住這件事不放,立即問道:“《血族密卷》到底是怎麼回事?”
八百年前,蔡家的一位先祖,是聖明中央帝國的閣老,的確是參與了編撰《血族密卷》。
可是,為何是由蔡家來公布《血族密卷》的下落,卻不是上官世家?
要知道,帝師上官闕,才是主持編撰《血族密卷》,最為重要的人物。
聖書才女去拜訪上官闕的時候,根本沒有見到上官闕本人,也沒有問出《血族密卷》的具體下落,僅僅隻是得到一張紙條。
甚至,因為此事,她還差一點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