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span須彌聖僧選擇了出家,卻沒有選擇報仇,反而許下“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願景。
加上張若塵見過了空印雪,並不覺得她對昆侖界張家有多大怨恨,反而心懷愧疚。在張家近乎被滅族的時候,她當時又在做什麼呢?
因為種種不合理,剛才張若塵心中其實是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但想到,怒天神尊乃是空梵寧的嫡親兄長,若空梵寧真的未死,以他的修為,怎麼可能沒有感應?
“希望是我想多了!”
張若塵暗下決心,下次去白衣穀,一定好好查探空梵寧的墓。
張若塵看向五清宗,像是隨口一問般的道:“五叔還在擔心無神?”
“我想留在黑暗之淵。”
五清宗突然停下。
張若塵順勢問道:“我一直很好奇,無神善惡雙修,即修煉閻羅天道,又修煉佛道,他莫非是有兩位師尊?”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關於他的秘密,我知道得也很少。”五清宗想了想,又道:“他能有今時今日的造詣,離不開離恨天閻氏一位大人物的支持。我隻能講到這裡!”
五清宗終是留下來,回了荒古廢城。
張若塵和修辰天神走出黑暗之淵,便感應到鬼鬼祟祟藏在虛空中的血屠。
張若塵跨越空間,無聲無息出現到血屠身後,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血屠明顯被嚇了一跳,見是張若塵才露出喜色,道:“師兄……你……你怎麼出來了?”
張若塵道:“此處危險,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那怎麼行,師兄,你和師尊都來了黑暗之淵,我怎麼能不來?當年,我還沒有破神境,就敢闖黑暗之淵,以我現在的修為,黑暗之淵何處去不得?”
血屠感應到張若塵身上威勢與以前有了明顯變化,心中一陣絞痛,低聲道:“師兄又有大機緣?”
張若塵道:“隻是破境了而已。”
“我就知道!”
血屠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道:“師兄,下次你去哪兒,一定要帶我。我血屠不怕死,敢拚命,或許幫不上什麼大忙,但苦活、累活交給我就是,一定辦妥。可惜了,這次機緣,沒能趕上。”
張若塵問道:“昆侖界可有變故?”
血屠搖頭,道:“昆侖界能有什麼大事?天庭那邊現在風平浪靜,大事都發生在地獄界。”
“看來最壞的事,還沒有發生。”張若塵自言自語的道。
劫尊者從劍閣中走出,道:“若真發生了,如今宇宙必然已是一片沸騰。”
血屠見到劫尊者現身,立即警惕起來,突然想到了什麼,道:“倒是發生了一件大事,但我又不知算不算大事。應該算是一件好事!”
張若塵眼神一沉,道:“趕緊說。”
“昆侖界那邊,據說有始祖界出世,異象驚人。始祖界,很有可能屬於第二儒祖。”血屠道。
張若塵和劫尊者對視一眼,臉色隨之變了!
“看來,這就是太師父的餌了!”張若塵道。
劫尊者道:“走吧,彆耽擱時間了!”
血屠不知道其中隱情,笑道:“師兄應該高興啊!第二儒祖的始祖界既然出世,想來花影太上能從中找到續命之法。”
張若塵沒有理血屠,道:“現在趕回去,肯定來不及了。”
劫尊者也感到頭疼,搔了搔頭皮,道:“是啊,我們現在趕回去,萬一與那些人撞在一起,等於是自尋死路。而且,也可能打亂花影老頭的布局。”
“局已成,我們根本沒辦法摻和進去,什麼都改變不了。”
張若塵雙目一眯,道:“那就直接掀桌子,毀了太師父的這一局。”
劫尊者愣住,道:“你小子彆亂來。”
張若塵看向血屠,問道:“想不想為地獄界立功?”
血屠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擔心張若塵在試探他,遲疑道:“想……倒是想,但我肯定是站在師兄你這一邊。師兄弟情義,勝過一切。”
張若塵道:“但你現在得背叛我,做我的敵人。”
血屠見張若塵如此嚴肅,嚇得臉色都白了,道:“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可能發生的這事,我可以發毒誓。”
張若塵道:“現在,你就傳訊給地獄界所有無量境以上的強者,就說你從我這裡套到了驚天大秘。第二儒祖始祖界出世是假,花影太上欲臨死之前,坑殺一批敵者才是真,讓他們小心,千萬彆上當,立即遠離昆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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