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張若塵說的是不是真話,黃煙塵隻感覺心情好了一些,試探的道:“其實,我能夠感覺到,星靈很愛你。隻是因為我,所以,她才刻意與你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你可以告訴我,最近一年來,你和她都經曆了一些什麼?”
不知為何,張若塵的腦海中,立即浮現出,那一夜,他與木靈希深吻的情景。
雖然那一吻,有著很多理性難以控製的因素,可是,張若塵的心中,卻還是有著深深的罪惡感。
張若塵向黃煙塵看了一眼,理智告訴他,絕對不能將此事說出去,要不然,做出任何解釋,皆是徒勞。
於是接下來,張若塵便是避重就輕,向黃煙塵講了最近一年來的經曆,如何遇到木靈希,如何殺死帝一,如何來到兩儀宗……,等等。
黃煙塵聽得很認真,不知不覺,她已經依偎在張若塵的懷中,將晶瑩剔透的臉蛋,靠在張若塵的胸口,閉上雙目,隻露出兩排細密的睫毛。
她的五官十分精致,肌膚潤澤,寶藍色的長散落在地上,宛如沉睡過去了一樣。隻是,那一張紅潤的嘴唇,卻是輕輕的張開,道:“張若塵,星靈是一個好女孩,你不能辜負了她。”
“嗯!”
張若塵點了點頭,道:“她的確是一個敢愛敢恨、至情至性的女子。”
原本,黃煙塵的那一雙已經閉上的雙眸,立即睜開,道:“所以說,你和她肯定是生過什麼,對吧?”
張若塵的神情凝重,雙手緊緊的捏在一起,不忍再騙她。
有些事,既然已經生,也就沒有必要再隱瞞。
隻不過,黃煙塵盯著張若塵的眼神,便是猜測出,張若塵與端木星靈恐怕真的已經不止是單純的朋友關係。
於是,還沒有等張若塵說出來,她就先一步說道:“算了,當我沒有問過。”
就這樣,兩人陷入沉默。
清晨來臨,一縷和煦的陽光,從遠處照射了過來,灑落在他們二人的身上。
寒雪背著一柄劍,從遠處行了過來,出現在張若塵與黃煙塵的身後,聲音頗為青澀,道:“師尊,師公讓我來告訴你,他要單獨見一見你,有些東西,需要與你談一談。”
張若塵站起身來,正要離開。
身後,傳來黃煙塵的聲音:“張若塵,今晚……來我的房間,我會一直等你。”
張若塵的腳步,略微停了停,自然是懂黃煙塵話語中的意思,隻是“嗯”了一聲,繼續邁出腳步,與寒雪一起,離開了此地。
張若塵再次見到璿璣劍聖,現他老人家變得更加樸實無華,坐在木凳上麵,正在使用竹子,編織一個竹籃,宛如一個淳樸的鄉下篾匠,沒有一絲絕代劍聖該有的銳氣。
這是一種返璞歸真的氣質!
璿璣劍聖的一雙手,長滿皺紋,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十分流暢,將每一塊竹子都編得極其均勻,最後,編織出來的竹籃,竟是相當精致。
“小雪兒,拿去吧!”
璿璣劍聖的臉上掛著笑容,將竹籃,遞給寒雪。
“多謝師公。”
寒雪提著竹籃,便是離開。
璿璣劍聖的一雙蒼老的眼睛,盯著寒雪離開的背影,眯眼一笑:“千骨體質,劍道奇才。若塵,你收的這個女弟子,小小年紀就已經將劍一修煉到第七層境界,天分比你還要高一些,將來的成就,不可想象。”
張若塵站在璿璣劍聖的身側,道:“雪兒的資質,的確是我平生僅見,任何劍法,都是一學就會。我也是不久之前,才將《劍一》的心得交給她,根本沒有料到,她竟然已經修煉到第七層境界。”
半晌之後,璿璣劍聖又問道:“你已經將真相告訴了煙塵丫頭?”
張若塵點了點頭,道:“既然,她已經猜出,我也不願繼續隱瞞,一切隻能順其自然,是福是禍,誰又說得清?”
璿璣劍聖也是十分平靜,道:“你與她的確都是有些苦命,多經曆一些酸甜苦辣、人生百態,對你們未必是一件壞事。”
張若塵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現師尊的境界,似乎又更上一層樓,給人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莫非,師尊已經突破了那個境界?”
璿璣劍聖笑著搖頭,道:“想要突破那個境界,談何容易?隻不過,最近一段時間的調整,心態的確是生了一些變化,已經將輸贏、生死看得很淡。”
“或許,你到我的這個境界,也能悟到那一步。該來的事,生在麵前,欣然接受便是。不該來的事,生在麵前,也能欣然接受。”
“不說這些,此次叫你過來,主要是跟你談三件事。”
說完之後,璿璣劍聖便是先一步席地坐下。張若塵彈了彈衣袍,恭恭敬敬的盤坐在對麵的位置,認真傾聽。
璿璣劍聖正襟危坐,身上的氣勢,突然間也變得有些淩厲,道:“你在書山上,使用的劍,就是千骨女帝的虛空劍?”
“沒錯。”張若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