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繃不住,他虛弱的道:“實不相瞞,若是能逃,鸞鷹剛才已經燃燒神血逃走。但,先前的強勢,都是裝出來的,隻想嚇退你們而已。”
張若塵早就看出他傷得很重。
鸞鷹真君繼續道:“而且,你們堵死了我的前路,後麵又凶險至極,我根本逃無可逃。做坐騎贖罪,是我唯一的生路。況且以女皇的天資和根基,將來必成二十諸天之一,做一位天的坐騎,不算丟臉,是一種榮耀。”
張若塵道:“你說後麵凶險至極,有什麼凶險?”
鸞鷹真君眼中浮現出驚恐萬分的神情,像是在回憶什麼恐怖的事,道:“陌生的星空,黑色的神殿,通天的火柱,萬裡高的屍神……總之,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吧!”
一道悠遠的呼吸聲,從灰霧中傳出。
鸞鷹真君的身體顫抖,道:“你們聽到了吧,聽到了吧,不是我不想逃,我是根本不敢回去。寧願做女皇的坐騎,也不願逃回去。走,立即離開這裡,這裡是星桓天最可怕的禁地!”
老屍鬼的氣息,變得更加清晰。
張若塵也有一些頭皮發麻,問道:“你和血犼真君是從哪裡進入地底,出口在什麼地方?”
鸞鷹真君道:“那一日,我和血犼真君逃出第一神女城後,見血絕戰神沒有出手,心中的懼意也就消散。”
“我們左思右想,覺得雨辰山脈非比尋常,先是四甲血祖隕落,然後連彩衣神也去了那裡。你張若塵和血絕戰神進入雨虹山脈,也肯定有所圖謀。”
“所以你們就悄悄進入雨虹山脈探查,想要尋找大機緣?”張若塵笑道。
鸞鷹真君道:“沒錯!修煉者欲要成為世間強者,也就絕對不能放過任何機緣。隻要奪取到一次大的機緣,將來就肯定能夠衝擊到大神層次。”
“我和血犼真君為何一直想要對付女皇?其實都是為了修煉,為了走捷徑。我相信,彆的神靈,也有如此想法。”
池瑤道:“你倒是足夠真誠!”
鸞鷹真君道:“女皇何等智慧,在你麵前撒謊,耍手段,無疑是自絕生路。既然決定要歸順,自然不敢有半分欺瞞。”
“你憑什麼認為,本皇會收你這隻坐騎?你可知,血犼真君已經死在我們劍下。”池瑤道。
鸞鷹真君道:“血犼真君被屍神邪氣入侵神魂,見到你們之前,估計就已經變成了凶物。本君與他雖然有些交情,但還不至於為他報仇,與女皇為敵。”
“隻要女皇收我做坐騎,我便帶你們去出口。”
池瑤看向張若塵,道:“要不你收了它?”
鸞鷹真君道:“本君隻臣服強者!張若塵武道修為已廢,不配做本君的主人,隻有跟隨偉大的池瑤女皇,才有光明前途。”
張若塵聳了聳肩,道:“彆人好歹是上位神,是有尊嚴的。你池瑤女皇乃是未來諸天,彆人才會心甘情願的臣服於你。”
緊接著,張若塵向池瑤傳音:“收服鸞鷹真君,很多事,你就不用親自出麵了!鸞鷹真君顯然是被老屍鬼嚇破了膽,才會臣服得這麼快。換做在彆的地方,但凡有一絲脫身的機會,他都不可能給你跪下。”
池瑤上前走去,探出一隻光潔玉凝的手,道:“將你一半的神魂給我。”
鸞鷹真君沒有猶豫,一團神魂魂光,從頭頂飛出,落入池瑤手中。
池瑤道:“從現在開始,無論相隔多遠,本皇都可以感知到你的一言一行,更可以一念殺你。”
“鸞鷹明白!”
鸞鷹真君化為一隻巴掌大小的青鸞,長著鷹的頭顱,向池瑤說道:“女皇,我們天庭的神靈,與張若塵還是要保持距離,否則後患無窮。”
“這是你該說的話嗎?”
池瑤雙眼中湧出神光,將鸞鷹真君擊落到地上,嘴裡發出一聲慘叫。
“女皇,鸞鷹都是肺腑之言,是為了你好,忠言逆耳,但不可不聽啊!”鸞鷹真君高聲道。
張若塵走到池瑤身旁,笑道:“我有些後悔,讓你收他了!這家夥,完全是在挑撥離間。”
“沒有挑撥!本君隻知,你張若塵配不上女皇,最多隻能做女皇的男寵。”鸞鷹真君依舊很強硬,仿佛已經化身池瑤女皇座下的忠臣猛將。
“配不配得上,可不是你說了算。”
張若塵探手挽住池瑤纖細柔韌的玉腰,以行動告訴鸞鷹真君什麼是事實,道:“前麵帶路吧!”
“不!女皇你不能如此墮落,怎麼可以讓張若塵這個廢人抱你,他不配。”鸞鷹真君情緒激憤,想要與張若塵一戰。
池瑤是真的覺得,鸞鷹真君的話太多了一點。
難道鳥人話都多?
“封!”
她手托神魂魂光,施展秘法,封住了鸞鷹真君的嘴。
鸞鷹真君露出氣餒的神色,無力的揮動羽翼,在前麵帶路,覺得自己沒有前途了,未來一片黑暗。
主要是因為,自己選擇了一位沒有前途的主人。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
張若塵突然停步,眼神一凝,道:“等一等,黑心魔主趕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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