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城外,各種色彩的神氣,猶如潮汐一般洶湧。
“有不服的,可上前一步!”
張若塵腳踩九首龍神的一顆碩大龍頭,鎮壓這位絕世大神殘存的精神意誌,眼神睥睨四方,天庭諸神無不驚駭。
那可是九首龍神,西方龍族第一強者,就這麼一拳被打得神軀崩碎?
看著張若塵前方的那一片塌陷的大地,地底是空間碎片,虛無幽光,縱然在場的都是縱橫天下的古神,也都不自禁渾身冰涼。
漁謠喜極而泣,知曉終於有諸天級的強者站出來主持公道,雙臂交合,以逆神族獨特的禮儀,向天空一拜。
蚩刑天、甲天下、名劍神的戰鬥停了下來,三尊大神懸空而立,心情都很凝重。
地獄界的一位天駕臨,蚩刑天知曉自己的變化之術,怕是很難瞞得過去,心中多少有些發虛,打算尋找機會遁走。
蚩刑天哈哈大笑:“天姥來了!我地獄界的天降臨,你們再不逃,怕是就沒有機會了!”
甲天下道:“你當我們那麼容易被嚇住?天姥不知在多麼遙遠的地方,不過隻是將神力傳給了張若塵,真身會不會降臨過來,還是未知數呢!”
“就算天姥親身降臨又如何?我天庭亦有諸天在這片星域。”名劍神站在一片劍域中,神情淩冽,英姿卓然,宛若劍中謫仙。
蚩刑天心中無語,這些家夥不逃,他怎麼脫身呢?
等地獄界大軍趕到,特彆是萬一真的血絕戰神趕到,他這個假的血絕戰神該怎麼辦?
“硬氣!你們真硬氣,我血絕戰神都佩服你們的膽魄。”
蚩刑天就差沒有破口大罵,繼續道:“就算天姥沒有真身降臨,憑我外孫也能收拾了你們。沒看見,那隻九頭蛇,被他一拳就打碎神軀?難道你們一點都不怕?”
魂界之主頭頂飄浮密密麻麻的魂影,聲音陰沉:“九首龍神本就傷得極重,神軀都快被死亡之氣腐蝕殆儘。張若塵想要憑這一拳嚇退我們,真當我等這數十萬年都是白修煉的?”
“今日老夫便來討教天姥手段,若僥幸取勝,或者不小心斬了你老人家的神使,還請天姥莫要與晚輩一般見識!”
“轟!”
魂界之主腳下一片墨黑色的魂霧掀起,鋪天蓋地向張若塵湧去。
魂霧中,厲鬼嘶吼,寒氣冰冷,整個大地變成凍土。
任誰都看出魂界之主的陰險和狡詐,明明是出手攻擊張若塵,卻聲稱是向天姥討教,如此一來,就算敗了,也能保住聲威。
說話很硬氣,出手卻處處保留,根本不敢靠近張若塵,這一擊,完全是在試探張若塵的實力強弱。
張若塵一拳打了出去,天河虛影和拳風,與魂霧碰撞在一起。
但,打不散魂霧。
魂霧絲絲縷縷,無孔不入,化整為零,猶如一根根霧氣絲線與規則神紋結合在一起,繞過天河虛影。
漁謠臉色一變,暗道:“不好!張若塵雖然借來了天姥的神力,可是自己的武道修為被廢,無規則可以運用。使用的戰法,也還停留在俗世武道的層次,根本看不透頂尖大神手段的玄妙。隻憑強大的神力,怎能鬥得過魂界之主這樣的古神?”
看見張若塵被魂界之主逼得隻能被動防禦,完全落入下風,天庭諸神臉上的緊張之色消失,浮現出笑意。
三甲血祖道:“張若塵終究還是太嫩了,對武道的理解,還停留在聖境的層次,即便借來天姥的神力又能如何?”
“不能這麼說!張若塵的對手可是魂界之主,換做我們上去,彆人一拳就能把我們打得神形俱滅。”
魂界在西方宇宙排名第三十一位,能夠成為這樣一座強界的尊主,在天地間的身份地位,絕對是頂尖層次。
張若塵才修煉千年,就能與這種層次的神境霸主交鋒,打得有來有回,在很多神靈看來,已經是非常了不得的事。
畢竟,即便借來了強大的神力,也需要能夠運用,才是本事。
顯然以張若塵的年齡和修為,能夠運用到如此地步,已經讓在場不少神靈望塵莫及。
陣滅三長老笑了笑,道:“看來隻要不與他近距離交鋒,隻需憑借玄妙神通和對規則神紋的運用,他這個所謂的天使,也就沒什麼好怕。”
玄一道:“地獄界的神靈,已經動起來了!你即刻進城,務必在他們趕到之前,將星桓天的護界大陣掌控在手。這裡交給我就行了!”
陣滅三長老心中暗凜,知曉事關重大,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即踩出一條精神力光河,直向神女城中而去。
漁謠欲要出手攔截,卻有心無力,被陣滅三長老的一道精神力壓得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今日便斬你,免得後患無窮。”
陣滅三長老進城的腳步不停,隨手一指向漁謠點了過去,一座大陣旋轉著飛出去,猶如磨盤一般,碾壓向她。
漁謠有重傷在身,又被對方的精神力壓製,哪裡擋得住這一擊?
大陣不斷壓下,輦得大地破碎,空氣發出爆鳴聲。漁謠拚儘全力托起雙手,也阻擋不住陣法落下,傷口中的血液,不斷被陣法散發出來的渦旋力量吸走。
“嘩!”
一輪金色的月亮飛了出去,急速轉動,劈在大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