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蓋天嬌的談論中,張若塵得知,昨日元法道祖渡神劫失敗,死於心劫。
元法道祖,乃是中古時期的沉睡者,是十萬年後最早蘇醒過來的大聖強者之一。亦是明帝和太一祖師的師尊。
兩千年前,昆侖界明麵上的霸主是九帝三後。
實際上,元法道祖這些最早的蘇醒者,才是幕後真正主持大局的人物。諸如,“劍帝去往地獄界”,“青帝拜入西天佛界”,“明帝誅殺血後”,“池瑤一統天下”……
其實,都是他們這些蘇醒者的意誌。
為後來須彌聖僧的神力消散後,昆侖界能夠排除內患迅速發展強大,能夠得到天庭一些勢力的支持,能夠營救太上,能夠更好的存活下來……等等,一切事宜做準備。
有很多人流了血,流了淚。
有很多人死在他鄉。
有很多人痛苦一生,負重前行。
但,至少現在昆侖界更多的人,活在了一個繁榮磅礴的時代,沒有界毀人亡,後代子孫沒有淪為血食和奴隸。
未來不知會如何,但,至少拚出了一個充滿希望的現在。
張若塵一家,會經曆這麼多痛苦和磨難,其實就是因為血後不死血族的身份,也是因為元法道祖這些蘇醒者的逼迫。
逝者已矣,誰對誰錯,已不重要了!
“他終究是父皇的師尊,我便替父皇給他上一炷香吧!”
張若塵走進上清宮,點燃香燭,躬身一拜,插在了爐中。
“道祖若是知曉,你能為他上香,心劫之劫,未必渡不過去。”蓋天嬌盯著張若塵那卓爾不群的身姿,美眸含煙,心中甚是服氣。
如此氣度,自己是輸得心服口服。
如此人物,難怪能夠將她遠遠甩在身後。
走出上清宮,張若塵道:“此次回兩儀宗,我其實是有事相求。我想借閱兩儀宗的鎮宗秘典《太極先天功》?”
蓋天嬌很大氣,道:“隻要你答應我,不將此功傳入地獄界,借你一觀又如何?”
張若塵笑道:“大師姐若是信得過我,這個條件,完全就是多餘的。”
蓋天嬌想了想,認真的點頭,道:“你說得沒錯,是我多慮了!”
張若塵若是有心,早就將昆侖界的各種強大傳承傳入不死血族,不至於專門回昆侖界,謀取《太極先天功》。
張若塵的目光,落向那尊祭天銅鼎,道:“那祭天銅鼎,我很感興趣,大師姐開個價如何?”
蓋天嬌目光一凝,仔細審視張若塵,道:“你這是想乾什麼,要把我兩儀宗搬空嗎?祭天銅鼎雖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戰器,可是,象征意義卻非凡。你覺得我會做主賣給你?”
張若塵道:“一隻鼎而已嘛!”
“你張若塵看中的東西,必然不凡。本來祭天銅鼎放在那裡,我還沒有多想,你這麼一提,我倒是越看越覺得它非同一般。”
蓋天嬌又道:“能儲存諸聖劍意,本就意味著它不是俗物。更何況,傳說它是三清祖師留下的遺物,這我得好好多花一些時間研究才行。”
能成一宗之主,蓋天嬌心智自然不低。
最關鍵的是,她足夠相信張若塵。
相信以張若塵的眼光,能夠看上眼的東西,絕對不能賣。
就算再想得到這隻銅鼎,張若塵也不會強搶,隻得無奈一笑:“想要在大師姐你身上占到一點便宜,還真是難。”
跟在張若塵身後的池孔樂,深深的盯了祭天銅鼎一眼。
蓋天嬌與張若塵並肩而行,走在昔日曾經走過的古道上,一路沉思,忽的問道:“既然我都答應將《太極先天功》借給你觀閱,禮尚往來,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為什麼想要祭天銅鼎?”
那隻祭天銅鼎,蓋天嬌查探過幾次,但,並沒有發現什麼驚奇之處。
就算有儲存聖境修士劍意的能力,也不至於讓張若塵這個擁有六柄神劍的神靈為之動心。
張若塵道:“我看重的,就是它能夠儲存聖境修士劍意的能力。實不相瞞,我答應了劍祖,身上背負有重振劍道的重任。”
張若塵沒有全盤交代,隻說出了其中一個原因。
蓋天嬌沒有懷疑,畢竟,星桓天一戰後,已有天庭大人物推測出,張若塵得到劍祖傳承,掌握了劍魄的修煉之法。
甚至有傳,張若塵掌握了大量劍道奧義。
兩儀宗雖是太極道的分支,屬於道家一脈,但,卻是以劍道聞名天下。千年前,更是昆侖界的四大劍道聖地之首,坐擁劍閣,聞名天下。
蓋天嬌想不想從張若塵那裡獲取劍魄的修煉之法?
當然是想的。
做為宗主,她比任何人都更希望,兩儀宗的劍道能夠更上一層樓。
沒有劍魄的劍道,是缺失的劍道。
道法在內,大氣自然。
劍道在外,所向披靡。
內聖而外王,當可天下無敵。
但,她卻很難開這個口。
天下修習《太極先天功》的修士,多不勝數,兩儀宗的聖境修士都在修煉,就算她不借給張若塵觀閱,張若塵也能有辦法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