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稀薄,透過半掩的窗欞,斑駁地灑在傅卿塵緊鎖的眉間。
他手中緊攥著那封突如其來的書信,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信紙上的字跡如同暗夜中的鬼魅,字字刺目——“你想要她活著嗎?”
房間內,燭火搖曳,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與四周的寂靜形成鮮明對比。
傅卿塵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決絕與不安,他緩緩起身,步伐沉重地走向窗邊,凝視著窗外深邃的夜空。
夜風帶著涼意,輕輕拂過他的發梢,也似乎帶走了他一絲理智,隻留下滿心的焦慮與憤怒交織成網,將他緊緊束縛。
陳林的聲音在空曠的屋內突兀地響起,帶著幾分顫抖與無辜,他猛地抬頭,對上傅卿塵那雙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深邃眼眸,臉色瞬間煞白如紙。
他雙手胡亂地擺動著,試圖解釋,卻發現自己的聲音細若蚊蚋“主子,你聽我說,這信……這信我真的不知情!我陳林雖非君子,但也絕不會做出這等威脅之事。你相信我,我……”
話未說完,傅卿塵已逼近一步,周身散發出的冷冽氣息讓空氣都為之凝固。
他的眼神如寒冰利刃,直刺陳林心底,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不知情,我看他的手是伸的太寬!”
誰都不喜歡被控製的感覺,有時又何必說那麼多呢?
陳林的聲音顫抖得愈發厲害,眼眶中閃爍著無辜與急切的光芒,他後退幾步,直到背抵上冰冷的牆壁,才勉強穩住身形。
"主子,我真的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他幾乎要哭出來,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似乎成了他此刻唯一的真實感。
"我陳林跟了您,忠心可鑒,怎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請您明察,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回蕩,帶著幾分絕望的哀求,每一句話都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試圖穿透傅卿塵心中的冰霜。
傅卿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格外冷冽,仿佛冬日裡不經意間掠過臉頰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栗。
"我都還沒有說什麼呢,你何必緊張?"
他的話語輕描淡寫,卻如同千斤重石,壓得陳林幾乎喘不過氣來。
陳林的身體因恐懼而微微顫抖,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與蒼白的臉色形成鮮明對比。
“主子,我……”
他抬頭,試圖從傅卿塵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尋找一絲信任的微光,卻隻看到了無儘的深淵。
傅卿塵緩緩踱步至他麵前,每一步都似踏在陳林緊繃的神經上,讓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觸怒了這位喜怒無常的主子。
傅卿塵冷笑,那笑聲低沉而冷冽,如同冬夜中最鋒利的冰刃,切割著空氣,也割裂了陳林心中的最後一絲僥幸。
"想必除了他以外,也沒有人會這樣做了吧?"
他的話語中不帶絲毫溫度,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利刃,精準無誤地刺向陳林的心臟。
陳林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顫抖著卻發不出聲音,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絕望。
他猛地跪倒在地,膝蓋撞擊地麵的聲音在寂靜的屋內顯得格外刺耳,仿佛是他心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