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的手掌,從韓湫的大腿,一直滑向腳踝。
每探索一條經脈,張若塵就會將一絲真氣打入那一條經脈,以此來探查封禁。
可是張若塵每打出一絲真氣,韓湫就會有一種酥麻的感覺,就像是有一股暖流進入身體,說不定的舒爽。
眼睜睜的看著張若塵,在她全身上下不斷揉捏,韓湫既是惱怒,又有些羞澀,一雙美眸瞪得圓溜溜的,全身繃緊,臉頰紅得就像兩片雲霞。
“好了!”
張若塵檢查完韓湫足底的經脈,重新站起身來,將真氣凝聚在食指指尖。
韓湫有些緊張起來,盯著張若塵,道:“喂……等一等,你確定能夠解開大悲風雲手?”
“嘩!”
張若塵盯了她一眼,手指快速點出,一連點出三十六指。
看似點了三十六次,可卻是在一個瞬間就完成。張若塵的手指,在韓湫的麵前,形成三十六道幻影。
下一刻,張若塵的手指已經收回
“嗯!”
韓湫的嘴裡發出一聲悶聲,眉心氣海的真氣,就像突然找到了宣泄口,頓時湧向全身經脈。
力量恢複,韓湫的臉上帶著幾分怒意,一掌向著張若塵打了過去。
張若塵的身體一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沉聲道:“你要乾什麼?”
韓湫的修為剛剛恢複,還沒有達到全盛狀態,力量並不強,所以被張若塵抓住手腕之後,竟然根本無法反抗。
“你放手!”
韓湫的心頭更加羞怒,道:“張若塵,你也是雲武郡國的九王子,有頭有臉的人物,趁我被霍景城封禁,故意占我便宜,算什麼英雄好漢?”
張若塵的眼睛一縮,道:“你是怎麼知道?”
韓湫緊咬著一口雪白的貝齒,白了張若塵一眼,道:“你當我是傻子嗎?就算是要解開大悲封雲手,有必要在我身上隨便亂捏?你……你就是無恥敗類!”
“我說的是,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張若塵冷冰冰的道。
韓湫微微一愣,旋即又道:“原來你真的是張天圭的弟弟。張若塵,我本來還覺得你是一位曠世奇才,有可能超越你的兄長,成為新的天魔嶺第一天才。卻沒有想到,你竟是一個小人。卑鄙!無恥!”
“若不是看在你在黑市中助了我一臂之力,我才懶得趕回來救你。”
張若塵將她的手腕放開,懶得繼續與她爭辯,提著沉淵古劍,走到那一條被斬殺的青鱗線蛇的麵前。
他用劍,小心翼翼的將青鱗線蛇的蛇皮破開,挖出一枚隻有蛇眼大小的毒膽。
韓湫看著張若塵認真的樣子,心中的怒火漸漸的平息下去,走了過去,雙手抱在胸前,沒好氣的問道:“你挖青鱗線蛇的毒膽乾什麼?”
“青鱗線蛇的毒,足以毒死天極境小極位的武者。將它的毒膽挖出來,或許能有大用。”張若塵將毒膽收起,重新站起身,向韓湫看了一眼,沉思了片刻,道:“剛才有所冒犯,對不起。”
韓湫深深的盯了張若塵一眼,道:“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謝謝你趕回來救我,算你還有點義氣。”
其實,韓湫也明白,要解開大悲封雲手,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張若塵剛才肯定是在探脈,並不是真的想要占她的便宜。
可是她的心中就是氣不過,畢竟,從小到大,除了自己的父親,彆的男子連她的手指頭都沒碰過,張若塵卻將她全身都捏了一遍。
所以,韓湫明知道張若塵是在救她,心中依舊十分氣惱,隻有教訓張若塵一頓,才能找回心理平衡。
張若塵主動向她道歉,卻更加讓她意外,心中的惱怒頓時消失不見,反而生出一股彆樣的情緒,覺得自己剛才實在太無理取鬨。
韓湫微微抿了抿嘴唇,避開張若塵的眼睛,低聲道:“我們……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要不然,等霍景城回來,麻煩就大了!”
張若塵本來就受了重傷,自然早就打算離開,道:“我們就此分開吧!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
說完這話,張若塵施展禦風飛龍影,腳踩虛空,一連踩出九步,九步落下之後,他已經達到十裡之外。
就在張若塵繼續前行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風聲,回頭望去,卻見韓湫又向他追來。
張若塵對韓湫一直就有防範之心,所以,見她追上來,便有些不耐煩,道:“你怎麼又跟上來了?”
“不是我要跟著你,而是霍景城追上來了!我現在有傷在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我們聯手,或許才有一拚之力。”韓湫道。
遠處,一片狂湧的颶風,卷起黑色的泥石沙塵,發出巨獸咆哮一般的聲音,緊追在韓湫的身後。
在那一片颶風之中,果然站著一個人影,嘴裡發出冷厲的聲音:“這一次,老夫看你們往哪裡逃?”!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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