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血是因為傷口小，看著像水是因為沒有藥渣，去了糟粕隻剩精華……”
書禾剛開始解釋的很敷衍，但胤礽卻是皺眉深思，甚至還會舉一反三。
漸漸的，書禾見他好學，倒也講得認真了些。
康熙把這些都看在眼裡。
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
麵對所有阿哥，甚至後宮嬪妃，他也是這個態度。
對方問了，他也會回答，若對方勤學好問，認真求學，他也很喜歡教。
可對於不愛學的，他就會越講越敷衍，甚至不耐煩。
隻是沒想到，一個小宮女居然也有好為人師的一麵，倒是難得。
而且講的東西很新奇，就像是第一次聽到那些西洋玩意兒的時候。
康熙不知不覺也跟著想了許多，聽得認真。
直到梁九功小聲提醒，大臣們已經等了一會兒了，才起身離去。
“恭送皇阿瑪。”
“恭送皇上。”
康熙見這小宮女從頭到尾沒看自己兩眼，哪怕看，視線也是放在他肩膀以下。
更多了幾分鬱悶。
前往乾清宮的路上，忽然發問“梁九功，朕是不是老了？”
梁九功一驚“萬歲爺怎麼會老，您正值壯年，身體強健……”
“行了，又是些拍馬屁的話。”
“奴才這拍的是龍屁。”
“你這奴才。”康熙搖頭失笑。
心裡的鬱悶卻少了許多。
是啊，朕堂堂天子，又正值壯年，那小宮女不往朕身邊湊，是她眼瞎。
想是這麼想，但有些念頭一旦冒出了頭，就跟種子發的芽一樣。
到了晚上，康熙就去了後宮。
去的還是同為宮女出身，同樣貌美的德嬪宮中。
“嬪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免禮。”康熙伸出手去。
德嬪立馬扶住他的手，一臉欣喜。
康熙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這就對了嘛，這才是女子見到朕該有的表情。
哪像那眼瞎的小宮女，都不拿正眼看朕。
“皇上可曾用膳了，嬪妾吩咐膳房送些吃的過來？”
“可。”
得到康熙的準許，德嬪趕緊吩咐人按照康熙的口味去膳房那邊傳話。
宮中有規矩，皇上在哪個嬪妃宮裡用膳，規格便可按照禦膳來準備。
哪怕在答應的宮中，也可按禦膳的規格點菜。
因此德嬪也點了好些妃位不能用的好東西。
比如蒸熊掌跟虎骨酒。
托康熙的福，德嬪吃的很滿意。
康熙卻覺得如同嚼蠟。
精致歸精致，可禦膳房做出來的東西還是那老一套。
同樣的排骨湯，跟那小宮女端去的就不是一個味兒。
好像除了鹽啥也沒放。
見他胃口一般，德嬪又吩咐宮女到小廚房做些點心過來。
她親自伺候著康熙漱了口。
見康熙靠在榻上，便主動湊過去“皇上可是累了，臣妾幫您按按？”
康熙點頭，隨便拿了本書翻看。
德嬪摘下護甲，跪坐到他身後，慢慢的幫忙按著。
過了一會兒，見天色已晚，手便開始不老實的慢慢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