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太陽出來後,待在房內發黴的黃立就招呼幾人去演武場騎馬。
府學的跑馬場很大,雖然用牆體圍了起來,但總體顯得荒涼,“禦”藝便是指騎術,是明年歲考必考科目。
李承平不需要參加歲考,練習騎術純屬是鍛煉身體外加陪同。
“簽押房新到一批書,聽說幾個文吏搬不動,咱們去看看怎樣。”
“不去,難道是?”
“對,徐教諭也在,咱們去露個臉。”
李承平剛騎上馬,就見不少生員往簽押房而去。
混熟臉討好教諭是沒用的,李承平想不通這些人為什麼樂此不疲,有這個時間還不如離遠些。
“咱們最近還是離那些人遠些。”柳安騎馬過來,低聲耳語道。
李承平不解,但他知道柳安從不妄言,疑惑道“為何?”
環視一周後,柳安見兩人離剛才那些人遠些,才小聲說著,“聽說此次歲考會有人透題出來。”
李承平眉頭皺得更深,歲考儘管是不是院試那樣的省考,但作為前往鄉試的一層階梯,重要性不言而喻,豈會有人作死。
“柳兄甭管他們怎麼說,咱們不理會便是。”李承平思慮後,這樣說道。
雙腿輕夾馬腹,兩人聊起時文來,越走越遠,府學之所以大,就出在這片草地上。
這裡緊靠宮城的皇家林苑,李承平翻閱地方誌,比對下怎麼都看出來有皇家的氣派。
曆經數代,這個地方沒人修葺早已荒廢,不然也輪不到府學占這個便宜。
寸土寸金的西安城,不可能建這麼大個府學,府學內的演武場也不是隻有這些生員在用。
西安作為陝西首府,有些什麼重大活動或是附近衛所換防演武,大多都會在這裡進行。
“快回去,助教臉都黑了。”
黃立追上來喊道,他衝著兩人擠眉弄眼,大概是想象著助教批評兩人的模樣。
李承平回身一瞧,果然助教在演武場的箭靶哪遠遠朝這邊瞅來。
“禦”藝可以說是整個府學最不讓人省心的科目,騎馬太過危險,尤其是這些沒有展現過實力的新晉生員,助教的心並不強大。
若不是府學教諭和一眾助教都懶散的很,馬術助教一定想象現代高中生上體育課一樣,恰好生病,一病就是一學期,有俸祿拿還省心。
靠近助教,黃立都忍不住要嘲笑兩人,誰知助教一見是李承平,瞬間冷峻的麵容就變了。
“今日好像沒你們的課時,心情不佳來散心嗎!”
助教一連說了好幾句暖心之語,把李承平整得都害羞了。
雙標,真是雙標,當初助教對他可不是這樣的。
好在黃立不知道雙標這個詞,不然一定會念叨很久。
李承平覺得有趣,現在看來他這張臉還是有幾分薄麵,助教都沒冷著臉教訓他倆。
“是是是,沾了你李大官人的光。”
瞧李承平拿這個來向他邀功,柳安見不得他這個模樣,努嘴擺著賤賤的模樣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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