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你們都不得好死。”
宋江身子詭異的扭動,掙紮的半跪在地上。
“爹娘,兒子不孝,想我宋江聰明一世,卻落了個無後的下場。”
“錢誌你妄為人,豬狗不如,淫自己外甥的妻子,更是欺壓百姓,搜羅錢財,貪汙賑濟官糧。”
錢主薄麵色一暗,胡知縣已經命人將其拿下。
可恨他沒一早看出宋江的變化,竟遭了這小子的道。
李承平隻想說,你們家真亂,再有就是這個宋江,一副怨天尤人的模樣。
其實他才是最可恨,明明知道錢主薄的罪狀,卻知情不報。
若非知道自己夫人與舅舅通奸,他怕是沒有抖摟出來的意思,無非錢主薄乾的事符合他自身的利益,他更是沒少吃好處。
宋江其實是想在最後時刻將一身怨氣都撒在錢誌身上,他若不扯上李承平,隻憑他一張嘴,怕是說不倒自己這個無恥的舅舅。
可現在不一樣,胡知縣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軟弱,李承平更是強勢的很。
沒錯,他不僅沒有覺得李承平打他沒什麼不好,反而很開心,李承平這麼不顧場合的把他胖揍一頓。
因為這麼個報複心強的人,一定不會放過錢誌。
要知道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可是禮部記錄下正兒八經的舉人,李承平那是說打就打。
打宋江,自然不是李承平不過腦子的肆意施為,而是思慮過後的決定,不打這人一頓難以消除自己心頭的怒火。
李承平曉得胡知縣中午當值,可大清早這麼一大段時間,他也沒有荒廢,而是與陳運會合打聽起事情的始末來。
錢誌和宋夫人通奸的事還是很隱秘的,加之,宋江刻意掩蓋。
可作為枕邊人,宋夫人怎麼可能看不出自己丈夫這些時日的不對勁。
自知事情敗露,宋夫人早就沒了活下去的念頭,隻求女兒無礙,大早上便去寺廟為女兒祈福。
這是她個人的說法。
有宋江在前,她一個嫁作人婦的女子又能怎麼辦。
至於,她早已察覺宋江的變化為何沒有找錢主薄商量對策,知道原因後,李承平也覺得複雜至極。
與錢誌媾和不是她的本意,多年無子,儘管宋江和夫人再怎麼琴瑟和鳴,都難掩無子一事。
不說宋江早有意見,便是旁人的閒言碎語就讓她受不住壓力。
可惜宋夫人給宋江納的妾肚子也是毫無動靜,漸漸的讓宋夫人覺得可能是宋江身體有問題,但這話怎好對人講。
錢誌早就貪圖自己這個外甥夫人的美色,老色丕一個,瞧準機會便直接霸王硬上弓。
所以,宋夫人真的很想錢誌去死,錢誌篤定宋夫人肚中孩子是他的。
誰讓宋江這麼些年無所出。
宋江也篤定這個女兒不是自己的,一直沒有孩子,若說起初還疑心是妻子的問題,可時間久了多少會往自己身上懷疑。
幾個妾室肚子沒動靜,自家夫人卻不知不覺見肚子大了,高興了兩年,便讓宋江瞧出不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