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雲,我們之間的事,也該做個了斷了。”萬屠生眼神冷漠地盯著眼前的白袍中年,緩緩說道。
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重重地砸在在場眾人的心間。
隨著話音落下,萬屠生緊緊握住手中那柄閃爍著寒光的長刀,一步一步向著白袍中年走去。
他每邁出一步,身上便散發出一絲可怕的殺氣,這股殺氣猶如實質一般,在空中彌漫開來,讓人感到一陣窒息。
“不,求求您萬叔,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對您出手,求求您彆殺我!”
望著步步逼近、渾身散發著無儘殺氣的萬屠生,白袍中年臉色煞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滿臉驚恐之色,不斷地向萬屠生哀求著,希望能得到對方的寬恕。
然而,對於白袍中年的求饒,萬屠生卻仿若未聞。
他的目光始終冰冷如霜,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話語而有半分動搖。
那濃鬱得化不開的殺氣依舊源源不斷地從他身上湧出,宛如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直直朝著白袍中年席卷而去。
“寧雲,彆怪我,要怪就怪你拜那個人為師吧!”萬屠生冷冷地開口說道。
他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仿佛眼前的白袍中年隻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話畢,隻見他手臂一揮,手起刀落,動作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刹那間,血光四濺,那顆屬於白袍中年的頭顱如同熟透的西瓜一般滾落而下,在地上滾動了幾圈後才停了下來。
鮮血染紅了地麵,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與此同時,白天衣與黑袍老者這邊的戰鬥也已接近尾聲。
此刻的黑袍老者狼狽不堪,他身負重傷,整條右臂不知何時已完全消失不見,隻剩下一個空蕩蕩的衣袖隨風飄蕩。
其身上更是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尤其是那道深可見骨的劍痕,從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腹,觸目驚心。
再看另一邊的白天衣,其身上的衣物略顯雜亂無章,幾縷布條隨風飄蕩著。
不僅如此,他那白皙的側臉上,赫然印著一道淺淡卻清晰可見的劍痕,絲絲鮮血從傷口處緩緩滲出。
不過,除此之外,他似乎並未遭受其他嚴重傷勢。
黑袍老者當然不會忽略掉另一邊所發生的狀況,當他將視線投向白天衣時,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猙獰之色。
“可惡!沒想到這家夥的實力竟然如此強大!”
“如今連寧雲那個一無是處的家夥都命喪黃泉了,此番回去,我究竟該怎樣向我的師尊稟報此事呢!”黑袍老者心急如焚,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然而,就在黑袍老者內心的抱怨聲剛剛落下之際,他的耳畔突然響起了白天衣那冷冰冰的話語。
“與我交鋒之時竟敢分神?看樣子老頭子你還是覺得自己受的苦太少了啊!”
白天衣的話音尚未完全消散,黑袍老者便感覺到一股寒意撲麵而來!
他下意識地收縮瞳孔,定睛一看,隻見前方不遠處,一道淩厲無比、寒氣逼人的劍氣正如閃電般疾馳而來!
“該死!怎麼又是這要命的劍氣!這些個劍修,簡直就是最難纏、最令人頭疼的存在!”黑袍老者望著那呼嘯著迎麵撲來的淩厲劍氣,心中暗罵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