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距離文藝彙演的場地很遠了。
和此時若有若無的嘈雜相比,涼爽的夜風更讓人在意。
我離開的時候,岸穀還在一個人獨酌。我不太能猜透她的話,但冥冥之中,我似乎可以感覺到什麼。
不管怎樣,我不能坐以待斃。
在前庭的自動販賣機前的長椅上,我見到了她們兩個。
冬海和佐佐木一起坐在那裡,她們兩個明明離的那麼近,可是看起來卻又那麼的遠。
見到我,她們兩個眸光明顯亮了起來,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是又都沒有開口。
許久,還是冬海先抬起了頭。
“活動好玩嗎?是結束了嗎?”
我用力的扯了扯嘴角,“沒有……覺得悶就出來了。天花他們的話劇超棒,感動了不少人呢,可惜你們兩個不在。我有錄視頻哦,要發給你的嗎?”
她們都笑著點點頭回應我,然後就全又沉默不語。
…………
“噥。”
我將兩瓶ax咖啡遞給她們。
“算是之前的回請。”
冬海將咖啡埋在兩條大腿上側,而佐佐木則微微低垂著腦袋,抱著黃色的瓶身。
我就這麼站在她們兩個麵前,旁若無人的拉開拉環喝了起來。
甜度爆表的ax咖啡再沒讓我的心情有所緩解。我感覺我們三個之間好像出現了什麼不妙的東西……或者說隔閡。
【真是的……乾嘛要在這裡守著啊……】
許久,佐佐木給我們的那個三人群聊中發送了消息。
【那麼多有意思的節目都沒有看呢……咱們回去吧?】
這是相當明顯的一個台階下。
“但是,有些話,還是要講清的吧?”
我突兀的,強迫自己開口。
沒有為什麼,這隻是某種不甘。或許,是對堇小姐之前說的話的,一種自我的自證。
“太多的話怎麼能一下子講清呢?”冬海的眼中帶著苦澀和憐憫,臉上的笑容,不管怎麼看都帶著悲傷。
“如果真的可以一下子講清,從一開始就不會有故事發生了,不是嗎?”她說,“畢竟,我們三個,都是相當麻煩的人啊。”
麻煩的人遇到了麻煩的事,麻煩的性格隻會讓事更麻煩,真是可憐的定律。
【那就就此打住吧。】佐佐木寫道。
【這樣對誰都好。】
“那樣隻會讓傷口潰爛,發炎,化膿……我……我不想……”
就當我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我看著麵前二人那勉強的笑容,突然又止住了。
我,
似乎,沒有說下去的勇氣。
許久,佐佐木輕輕的拉起我們兩個的手。
沒有人說話,但我們的心已經彼此通曉了。
是的,
我們知道這是不對的,
但我們沒有說出口的勇氣,至少,現在沒有。我們還沒有做好準備。
“……呼……”
我深呼吸一口氣。
“給我一個機會吧,一點時間……我會處理好的。”
【那不公平……】佐佐木輕輕搖頭。
【那樣,蒼介君就太可憐了。】
“嗯……這種事情不該壓在你的身上。”就連冬海也這樣說。
“是我的錯誤……”
【沒有誰有錯。】
“可……”
【我們是朋友,我了解你,愛衣。】
佐佐木笑著噙著淚花。
【或許我們注定會這樣。】
【但至少,現在,讓我好好的留戀一下曾經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