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莫要就見怪。”
宴亭山半蹲在蘇凝旁邊,跟她身上的劍說話“她並不是有意要驚擾你老人家的。”
他語氣誠懇。
仿佛劍能聽懂他的話,好像確實能聽懂。
束縛蘇凝的白色光絲一閃,又幻化成劍的形態,立於原來的土之中,散發著陰寒氣息。
見前輩沒有計較的打算,宴亭山鬆了一口氣,抱怨“你的小欠手,能不能消停一會?”
“你又不早說。”蘇凝理直氣壯。
宴亭山“……”敢情是他的不是?
劍塚分為上中下三個等級,下是宗門弟子所待,中是宗主的親傳弟子,至於上是長老以上。
不過也有例外的。
隻要得到宴師安的允許,去上也不是不行。
“按照宗門的規定,我隻能將你們帶到中級區域的劍塚。”宴亭山站在中級劍塚麵前。
接著他雙手叉腰,嘚瑟道“但是,我的身份可不一般,不久的將來是掛名長老。”
沒有得到應有的掌聲,宴亭山疑惑地回頭。
兩人壓根沒聽他說話,他們站在一把劍麵前議論“師姐,這把很是鋒利,用來刮腿毛……”
“不是,是用來殺人綽綽有餘。”
“不太行,它太笨重,我一介弱女子用這個不適合。”蘇凝摸著下巴,開始挑挑揀揀。
“那把呢。”慕小禦指著一把通體粉色的劍,以為女孩子就喜歡這種的“騷粉騷粉的。”
蘇凝終於受不了。
“這是什麼形容詞,一會說刮腿毛,一會說騷粉,你能不能有點像知識淵博的人。”
不是,還不能裝成是嗎?
彆以為剛才她不知道,他想說用來刮腿毛。
“我這不是貼切實際嘛。”
“……”
“不是。”他們無視自己,讓宴亭山很不開心“你們兩個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慕小禦充耳不聞“師姐,快看這把劍。”
“太醜了。”
“你們……”依舊沒人鳥他,宴亭山氣急了。
把該說和不該說的說出來“不就是一把劍嘛,在深處劍塚有一把先人留下的神劍。”
說完,他就後悔了。
他了解蘇凝的性格,萬一她去拔劍怎麼辦,不過她一個小卡拉米,是不可能讓劍認主的。
畢竟宗主都沒成功過。
“神劍?”終於聽到有用的消息,蘇凝眼睛發光,迫不及待“快帶我們去見識一下。”
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她主動提起,這小子指定會覺得她懷有目的。
“我什麼都沒說。”宴亭山假裝自己沒說。
“你再給我裝,我給你頭插茅坑!”
“……我是在活躍氣氛。”
最終,在蘇凝的脅迫下,三人來到屬於長老以上才可以來的地方,宴亭山再三叮囑。
“這裡的東西千萬不能碰。”
“你還不放心我。”蘇凝拍了拍胸口保證,暗地裡卻打量這個與剛才不同的劍塚。
隻見,地上正中間立著一柄漆黑且生鏽的長劍,而劍的上方,同樣是密密麻麻的劍。
以地上的劍為尊的錯覺。
宴亭山指著劍,神氣地介紹“它就是我們先祖遺留下來的劍,已有幾千年的曆史。”
望著既生鏽,又粘著不明物體的‘神劍’,蘇凝怎麼也無法把它和神劍放一起做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