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出發那天。
看著時不時扶腰的蘇凝，楊承想起昨晚得到的消息，他語氣陰沉“徒兒昨晚去哪了？”
“啊……我當然在睡覺啊。”蘇凝有些心虛。
她肯定不能說去師兄那進貨的啊。
若被這個老登知道，昨晚進的貨要全部吐出來。
“是嗎？”她臉上的心虛準確無誤落入他眼中，楊承眯起眼眸，看來昨晚的消息是真的。
他的地盤。
宗門的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目。
楊承也不再繼續跟她打啞謎，直接開門見山“那你昨晚去你二師兄那裡乾什麼？”
“……”那麼直接的嗎？
因為這次遠行有楊承。
他的親傳弟子也會來送行，包括二師兄。
瞥見坐在輪椅的渡長臨，他一副看戲的神情，蘇凝嫣然一笑“去找二師兄敘舊啊。”
楊承還未說話。
彆人搶先了，夜無赫說“師妹這就是你的不對，同為師兄，你怎麼隻找你二師兄敘舊？”
“就是。”溫子銘難得摻和。
至於，另一個師兄魏青塵，他不發表任何語言。
因為他已經遭到‘敘舊’的侵害。
“……”蘇凝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過很快想到說辭“兩位師兄若是跟二師兄一樣坐輪椅，我也可以天天找你們敘舊。”
兩人集體沉默。
夜無赫“……”算了吧。
溫子銘“……”這個待遇還是留給二師兄吧。
可楊承不打算放過她，反正都是自己人，他直言道“那你為什麼是扶腰出來？”
這個逆徒。
上次跑來打擾他洗澡就算了，現在是真喪儘天良，連雙腿殘疾的二師兄都不放過。
“……”幾個師兄嘩然。
啥？
師妹昨晚從二師兄那扶腰出來的？
得知這個內幕，剛才還笑嘻嘻能跟師姐一路的慕小禦，臉上慢慢裂開，更是火上澆油。
“師姐，你……你非禮了師兄？”
於是。
眾師兄看著好色之徒蘇凝，最終把目光落在渡長臨身上，連師姐白月瑤也看了過去。
奈何當事人渡長臨沒有解釋什麼。
算默認。
“我非禮個毛。”蘇凝可不想自毀清白，白了慕小禦一眼，當即說出二師兄不行。
“二師兄腿都‘殘疾’了，說不定第三條腿也不行。”
“？”
這下渡長臨坐不住了。
他語氣涼嗖嗖“師妹怎麼知道師兄不行？莫非師妹像上次偷看大師兄洗澡一樣偷看我？”
看似為自己解釋。
實則把夜無赫拉進來，好一個一石三鳥之計。
“長臨，你不開哪壺提哪壺？”本來準備看戲的夜無赫，突然發現又扯他身上了。
“師兄，就那點事宗門上下誰不知道啊。”
“咱們師兄情誼淡了？”
“早淡了。”
兩位師兄你一言他一語。
“師兄有什麼好爭的。”見他們因為一點破事，就覺得情誼淡了，蘇凝不禁大腦思考。
脫口而出。
“要師妹說，師兄們還沒有帝師的大……”
她戛然而止。
假裝自己要出發，一聲不吭往宗門外走去。
“……”幾位師兄麵麵相覷。
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最終，反應慢一拍的慕小禦問“師兄，師姐那話什麼意思啊，什麼叫沒帝師的……”
他也噓聲了。